她顫了一下,又氣惱又羞憤。
「真的要睡覺了,而且以後都要早睡早起,不然身體真吃不消了。你也是,不要老是這麼……」後面的話她沒說,沒好意思說下去。
他挑眉:「你是在關心我嗎?」
溫藍點一下頭,「嗯」了一聲。
她有一雙迷人勾魂的眼睛,眼尾很自然地上挑著,哪怕不做表情,只是眨眼瞪人,都是色授魂與的銷魂。
他的手微微上移,幾乎是瞬間就把她完全推到懷裡。
她的心一剎那提到了嗓子眼裡,連背脊都有些微微僵硬。
他的吻纏綿又激烈,偏偏節奏極好,每次都在她受不住時抽離,給她片刻喘息,可永遠也不會真正給她喘息。往往她呼吸還沒喘勻,他又貼了上來。
又是新一輪的拉扯。
其實和江景行做很爽,前戲很長,極有耐心,但又不會綿軟溫吞。他喜歡掌控,那種力道,那種強烈的侵略性和被狠狠佔有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帶給她的。
他吻得她受不了,她被迫緊繃,他用領帶將她的手綁在胸前,無聲地吮她的唇,然後是她的耳垂、她的鎖骨……她到底還是繳械投降。
場地從床邊換到窗邊,她面朝下望著底下的公園。這個點兒,外面已經空無一人,高大數百米的空中,也沒有人能瞧見這片春景,可心裡還是緊張,縮得不行。他微微喘息,掰正她的臉:「放鬆一下,動不了了。」
她臉紅得快要燒起來。
窗外細雪紛飛,無聲地降落,落在屋簷上、房瓦上,入目所及皆是皚皚一片。
早上起來,溫藍還是起得晚了,手忙腳亂地整理著。
「我送你吧。」江景行卻是一副有條不紊的樣子,替她把需要的東西放入包裡,「你別急,一會兒落了什麼,還要回來拿。豈不是更亂?」
溫藍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就來氣:「你還說?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遲到?」
「還沒遲到呢。」江景行提醒她,「不過,你要是再跟我糾結這種問題,你可能真的要遲到了。」
他將腕錶扣好,微微側過手腕示意她看。
溫藍看那時間上的指標,兩眼一黑:「你快一點,江景行!」
他好脾氣地說:「好。」
她忽的想起昨晚嗚嗚咽咽被他折騰了半宿,最後受不了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催促他,忽然就面紅耳赤得不行。
怎麼有這種愛好?
忽然想起昨晚那個雪夜,他們變著法子來了很多次,後一次是她被迫趴在玻璃牆前,他從後面壓著她,吻她的髮絲、她的脖頸,掰過她的臉頰索取她的唇。
他充滿佔有慾的眼神讓她受不了,偏偏他這種時候不愛說話,只是用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她,跟她十指相扣,寬大的手背上,指骨繃緊,青筋凸顯。
腳底就是幾百米的高空,身體彷彿懸在半空中的一根線上,起起伏伏無處著落,實在是讓人發瘋。
「去上班了!」她飛快整理好東西,就要逃離出門。
「先吃早飯。」他按住她,「別著急。」
她怎麼可能不急?
見她這副如熱鍋螞蟻的樣子,他笑了,寬慰說:「我給程穎打個電話好了,沒關係的。」
「……那還是算了。」還不如遲到呢。
可以想像那種尷尬場景。
而且,上班遲到就算了,竟然還要老公以勢壓人,給她老總打電話斡旋?
她怎麼都幹不出來這種事兒。
見她頭皮發麻的表情,江景行不再逗她,撈了她的揹包站起來:「走吧。」
他替她拿包,溫藍跟在他身後下了樓。
等電梯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