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裡瞥見江景行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溫藍更加坐立難安。
「我和我老公在一起,怎麼會有事?你多心了。」她想要掛電話。
池禮笑著開口:「對了,過兩天法國那邊有個高奢品牌時裝秀,我得了邀請函,一塊兒去吧?這種機會,很難得的。」
溫藍下意識看向江景行。
他的表情倒是雲淡風輕的,只是,眼神挺意味深長的。
好像是在說:你還挺有魅力的。
溫藍頭皮發麻。
雖然感覺錯過這種高奢品牌的秀挺可惜,但也不想跟池禮去,就要拒絕。
誰知江景行開口道:「去啊。為什麼不去?」
他忽而俯身貼近電話,跟那天的人笑道:「我替我太太謝謝你了。」
那邊一頓,似乎是沒想到他就在旁邊。
因為伏低了的緣故,壓得更深,肩膀相抵,溫藍用盡力氣壓抑自己,才讓自己沒有出聲,氣惱地推了他一下,立馬掛了電話。
她改成發訊息:[不用了,你自己去吧。]
[池禮:機會很難得的,我也就得了兩張邀請函。]
溫藍心道:那就更不能去了。
[溫藍:不了,謝謝你。]
[池禮:好的。]
他沒有再糾纏。
溫藍舒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他就狠狠扣住他,她抬手去抵住他胸膛。
可話還沒出口,他已經壓上來,狠狠吻住她,將她的細碎聲音盡數吞沒。
剛剛的一派平靜,就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此刻悉數爆發出來,要在她身上狠狠找補回來。
她呼吸不穩,感覺快要被他溺斃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結束這一場戰役,鬆開了她。
溫藍撐在檯面上,感覺腿兒冰涼。
他卻是一派平靜,扣上皮帶,單膝跪地,替她穿上拖鞋。
她瞪他,下一秒人就天旋地轉,被他抱著去了洗手間。
他將她擱在了盥洗臺上,單手開啟水龍頭。
水流嘩嘩,溫度漸漸升高,他探手摸了摸,不再冰涼,又抽了一次性面巾紙打濕了,在手心擰了下。
知道他要幹嘛後,她臉漲得通紅,按住他的手:「我自己來。」
「你自己擦不乾淨。」
溫藍實在不想跟他討論這個事兒了。
但這不是一碼事。
「我自己來!」
「好吧。」他沒勉強,將面巾紙遞給她,自己去了外面的洗手間。
……
幾日後,vis首秀成功舉行,溫藍早上7點就去了會場。
到場的除了業內的名人,還有各大鼎華的合作商,陳夏萱和季敏都來了。
現場閃光不斷,前兩排觀眾席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莫文熙本來不想來,但聽下面人說了一句,中途抽空過來旁觀了一下,結果臉色越來越難看,沒看完半場秀展就走了。
「你和陳總、季總都有交情?」第一排觀眾席上,老總程穎好奇地側頭問她。
溫藍謙遜地笑了笑:「只是普通朋友。」
程穎沒再問,心裡卻是掀起了大浪。
普通朋友?她請這兩位都不來呢。
瞧她們待溫藍熱絡的姿態,程穎料定她有大背景,人脈通達,要麼就是非常會做人,很會結交攀附。
本事?
能混到這一步的,哪個沒有本事?不管哪行,從來不缺有本事的人。
她程穎要的,也不是單純地有本事。
一場秀辦得挺順利,除了指揮現場,溫藍不忘招呼到場的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