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多矯情啊。
沈述彷彿能看出她的想法,手裡沒客氣,拍了一下她腦袋,把虞惜給拍蒙了。
雖然力道不大,但——他幹嘛要打她?
「受了傷就要去醫院,不能因為是小傷就掉以輕心,知道嗎?我一個朋友,之前被什麼蟲子蟄了一下,還以為只是蚊蟲之類的,沒什麼大礙,後來化膿了,那一塊地方全割了。」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嚇唬她的話。
她果然懵懵地看著他,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他又有些後悔了,看不得她嚇到的樣子。
但想了想,還是沒有戳穿這個善意的謊言,從衣櫃裡拿了衣服給她穿上,又抱著她出了門。
倒不是他小題大做,他雖然會上藥,但畢竟不是專業的,這瓷片有大有小,也不知道他處理乾淨沒有,留在面板裡麻煩會比較大。
去的是附近的軍總醫院,掛了專家號,直接走的通道,只需要等兩個人就行。
虞惜坐在接待室,看著外面烏泱泱的人,心裡想這算不算「特權」。
不過轉念一想,這算什麼特權?要付比別人多三倍的錢,她瞬間又心疼得不行,覺得還不如去排隊呢。
也就沈述,為了節約時間願意花這種冤枉錢。
這種卡,讓她辦她還不辦呢。不過對於沈述這樣時間勝過一切的人,那確實是挺需要的。
護士小姐姐很溫柔地替她端來一杯溫水,又對她笑笑:「你老公真帥啊。」
虞惜被這麼直白的話說得臉燒。
她又不能應,只能捧著那杯水尷尬地對她笑笑。
護士小姐姐又說:「是來孕檢的嗎?」
虞惜一怔,這下子臉更燒了,像是燙著似的搖頭。
「不那麼早生也好,現在的年輕人都專注事業。不過,你長得這麼漂亮,你老公又這麼帥,不多生兩個真的吃虧了,為國家做貢獻啊。」
虞惜已經想挖個地洞鑽下去了。
好在沈述這時回來,歉意地對護士點點頭:「謝謝你照顧我太太。」
然後就把她領走了。
虞惜幾乎是逃也似的牽住他的手,離開了這個接待室。
沈述還有些意外地偏頭看了她一眼,結果發現她臉頰紅撲撲的,再想到現在的護士都挺八卦的,指不定問了她什麼,心裡好笑,也沒戳穿。
專家是個有些年紀的老伯伯,但是,由於面相紅潤而和藹、鬢髮烏黑,目光炯炯有神,倒不顯年紀。
「哪兒不舒服?」他一邊在電腦上打字,一邊詢問。
沈述替虞惜回答:「腳上受傷了。」
專家說:「我看看。」
沈述彎下腰替她脫鞋子,然後摘掉襪子,再細心地拆掉繃帶……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專家一度以為是什麼大傷。
然後,當他拆掉最後一圈繃帶,託著女孩子白嫩嫩的腳給他看時,他有長達數秒的停頓。
不過,專家不愧是專家,什麼大場面沒有見過?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扶了下眼鏡:「什麼東西傷的?」
「瓷片。」沈述答。
「什麼時候傷的?」
「今天早上。」
專家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檢查了一下傷口,說:「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我給開點消炎藥吧。」
「給她重新上藥包紮一下吧,我怕傷口感染。」沈述說。
他的語氣很篤定,有天生的上位者氣勢,專家下意識就聽從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好。」
給虞惜清洗了傷口,又給她上了藥。
回去時,是沈述背著她回去的。
長這麼大,虞惜還是第一次被人揹呢,心裡有些怪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