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緊張地抓緊他,手指陷入他的髮絲裡。
「放鬆,交給我。」他的聲音醇厚低沉,帶著沙啞的性感。
帶著醉意的混亂。
因為太晚了,虞惜反而睡不著,後來後半夜外面還下雨。她煩躁地扯開被單,趴到窗戶上朝外面望去。
沈述從後面過來,猛地扯過她手裡的窗簾拉上,眼神狠厲:「酒還沒醒呢?赤條條的站窗邊?你真不怕被人給看光,順便給你拍個小影片發網上?」
虞惜的腦子有點清醒了,知道自己理虧,可他這樣發火,她還是有點委屈,小聲辯駁:「幾百米的高空呢,誰能拍得清啊?」
沈述撈起她的臉頰:「還跟我頂嘴呢?」
虞惜見他表情嚴肅,不敢犟了,只輕輕哼了一聲,算是受訓了。
沈述神色緩和下來,把她抱回床單上。
他的動作很輕柔,將她亂糟糟的頭髮撥順到腦後,要親吻她了,他動作忽然又停頓下來。
「怎麼了啊?」虞惜不解地看著他。
沈述笑了下,自若地直起身,跪在床邊的長腿撩下去:「等我,我去漱個口。」
虞惜還怔了一下,旋即想起剛剛的事情,整張臉都漲得通紅。
她瞥見了沈述眼底意味不明的訊息,忙扯過被子把自己矇住,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怎麼會這麼放浪啊?
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還在繼續,虞惜覺得臉上更燒了。
沈述漱完口,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
出來時他發現床上鼓起了一個大大的包,原來是她把自己蒙在被子裡了,他失笑,走過去拍拍「包」。
虞惜沒有出來,實在是不好意思。
可等了會兒發現他沒再拍,她又不確定地掀開了被子一角,發現他正笑望著她。
虞惜頓時明白了他的詭計,乾脆扯開了被子:「這樣作弄我很有意思?」
他微微一揚眉毛:「你說呢?」
虞惜沖他做鬼臉。
沈述笑著把她抱到懷裡,親一下她的臉頰。
虞惜不生他的氣了,笑:「原諒你了。」
年前總得回家一趟,算起來,虞惜幾乎都沒怎麼回過虞家。不管怎麼樣,面子工程還是要過得去的。
第二天起來,她和沈述聊起這件事兒。
沈述當時對著鏡子打領帶,聞言躑躅了會兒:「是應該回去看看。」
兩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還是那句話,面子工程。
沈述也是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好的那一類,下午他就吩咐謝浦去替他準備了。
虞惜很久沒有接到楊繼蘭的電話了,所以,這個午後她在書房接到她的電話時,人還有些愣怔。她深吸口氣,將電話接通:「喂,媽。」
語氣溫柔,一如往常。
楊繼蘭先是問了一遍她和沈述的事情,虞惜說:「很好,一切順遂。你和阿昊呢?」
楊繼蘭笑一笑說:「很好,他最近跟著貴人學做石材生意,很是賺了一筆。」
「石材?」虞惜覺得這東西沒那麼好涉足,但聽楊繼蘭言語間春風得意,也不好多問,只是叮嚀,「還是要小心為上,知人知面不知心。」
楊繼蘭的語氣就有些不好了:「你就這麼覺得你弟弟辦不成事兒?」
虞惜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再提了,轉而說起過年置辦什麼樣的年貨,還問她要不要z家、s家和l家的首飾。
這些大牌都和中恆有合作,前兩天她桌上就被送來一批當季新款。
楊繼蘭的語氣果然好了很多:「有什麼?你截圖給我看看。」
虞惜隨便截了幾張發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