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解釋了——
韓霖終於笑了笑:「我看上去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你們在一個律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碰個面而已,還不至於。」
寧嘉鬆了口氣,又有些氣憤:「那你剛剛乾嘛繃著一張臉?嚇到我了。」
「有嗎?」
「有!」可嚇人了。
「那我應該是在想事情。」
寧嘉哼了一聲, 心道,誰知道呢。沒準,他剛剛還是在吃醋, 只是, 她特意提起來, 他才矢口否認。
說到底,是給自己挽尊罷了。
韓霖:「你那是什麼表情?」
寧嘉無辜:「沒什麼啊。」
他也懶得跟她掰扯這種事情了,微微笑了笑。
路上, 寧嘉看見一輛同是紅色的保時捷911,撇了撇嘴:「沒我的好看。」
「不都是紅色?」
「那怎麼一樣?我那是中國紅,他這是番茄土!」她哼哼。
韓霖:「……」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
……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啊?」
聽到聲音,沈霽皺了皺眉, 抬頭望去。燈紅酒綠的酒吧內, 宋書萱一身黑色皮衣,身材惹火,沒等他招呼就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他收回視線, 不理她,繼續喝。
手裡的酒瓶卻忽然被她奪走。
她就著他喝過的地方,仰頭灌了一口,皺起眉:「這酒夠辣的。沈霽,原來你好這一口啊。」
舞池裡,光影錯落,人頭攢動。
音樂震耳欲聾,刺激著人的鼓膜。
沈霽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頭也沒抬,冷笑:「這跟你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什麼時候也開始管天管地了?」
「作為前女友,關心一下你也不行?」她指尖抵著杯沿,慢悠悠開始轉動那杯子。
沈霽都笑了,交疊的雙手抵著下頜:「廢話就不要多說了。我還不知道你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別他媽拐彎抹角的。」
她也不惱:「你這人,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難聽?怎麼說也好過一場,你不能對我溫柔點?」
「對你溫柔?有必要?」他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笑話。
彼此都知根知底,都知道對方是什麼貨色,實在沒有什麼偽裝的必要。
宋書萱認命地點了點頭,嘆息:「反正在你眼裡,她寧嘉就是小天使,我就是毒婦咯。」
沈霽不想搭理她,奪過酒杯,把剩下的一飲而盡。
宋書萱看著他這副德行就來氣。
用腳後跟想想都知道他在為什麼而頹喪。
平日裡挺沉穩自負的一個人,一到涉及寧嘉的事情上腦子就跟搭錯了一根筋似的。跟韓霖硬碰硬,他是吃錯藥了嗎?
他對寧嘉要是像對她一樣冷酷,她還不會這麼瞧不上他。
他現在的樣子,跟一灘爛泥有什麼區別?
「我要是寧嘉,看見你這德性,我也不會喜歡你,丟人現眼。」她嗤之以鼻,丟了份資料給他,「接不接?」
「最近不想接。」他推開那資料,繼續喝酒。
「這個價,也不接?」她比劃了一個數字。
沈霽一頓,眸子恢復了幾分清明。
「這才是我認識的沈霽嘛。女人而已,哪有錢重要呢。」她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等你的迴音。事成後,我送你一份大禮。相識一場,別把我想的那麼壞。」
……
天氣轉暖以後,寧嘉讓阿姨把被子、枕套全部清洗了一遍,換上了新的,又讓人全屋大掃除,總算是煥然一新了。
不過,想到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