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多麼難受,就是混亂,覺得事情怎麼就成了這樣了。
沈述本來想對她做什麼,但見她這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忽然就什麼興致都沒有了。
「沒力氣?」他溫聲問她。
她點頭。
「那我抱你去洗?」他笑。
要是往常,她肯定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然後堅決反對。
今天她似乎是真的心情不大好,動都不怎麼動,沈述一顆心也微微揪了一下,什麼都沒說,沉默地抱著她去了洗手間。
他很少用浴缸,今天倒是破了例。
一邊抱著她一邊放水、試水溫。
彎腰時,她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害怕地望著他。
沈述笑了下,褲腿被水打濕了,微微貼著肌膚,勾勒出腿部的形狀,肌肉流暢,雙腿修長。
等水漫過腰間,他才將她放入浴缸裡。
虞惜迷濛了會兒,衣服貼在身上有點難受,她這才回過神來,伸手去解釦子。濕衣服褪到一邊,掛在浴缸上,她將自己埋入水中。
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她臉頰緩緩升溫。
「一起?」沈述微微欠身望向她。
他之前也說過這樣的話,虞惜的臉都快燒起來了。
她搖頭,別開腦袋。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有什麼地方我沒看過?」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帶著莫名的興味。
虞惜抱著胸口,不讓他看,又將自己往下沉了沉。
透明的水面將視線折射出不同的扭曲,看不真切,但隱約可見些許朦朧的春色。
沈述解開襯衣上的兩顆釦子,下擺一側也隨意從皮帶裡扯出,露出堅實的胸膛和清冷的鎖骨。
虞惜不經意抬頭就看到了襯衣下擺下,他小腹緊實的肌理,還有隱約的一點毛髮,目光像是被燙到般飛快收回。
沈述忍著笑,心情也好多了。
她沒什麼生氣的樣子叫他難受,連帶著他的心情也不好。
他鼻息裡帶出一絲隱約的鼻音:「再不洗,水要冷了。」抬步跨入了浴缸裡。
水波被晃起一波浪潮,打在虞惜的臉上。
她忙往後躲了下,沈述已經欺身而上,扣住她的腕子:「往哪兒跑?」
浴缸底部太滑了,她只好拼命攀住他的肩膀,頭仰著,鼻尖就撞到了他的胸膛上。熱而緊繃的肌理,撞上的那一瞬間,分明感覺他身體僵了一下。
手,下意識就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不明就裡地抬頭,他也低頭望著她,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平靜的,那雙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睛裡,似乎醞釀著風暴。
她似有所覺地往後本能地退了一下,可惜手腕完全被他抓著,他微微用力就將她拽入了懷裡。
「洗個澡你怕什麼?嗯?我會吃了你嗎?」他的語氣有些揶揄,因音色低沉,自帶幾分上位者氣度。
儘管不是以命令口吻跟她說話,虞惜還是感覺到了壓力。
隔著濕漉漉的衣服,她被按在他滾燙的胸膛前,臉頰也熱得難受,虞惜推了他一下,沒推動。
「洗了,別鬧。」
虞惜:「……」是誰在鬧啊?
她無力地閉上眼睛,感覺自己遇到了惡霸。
她想自己洗的,他偏偏不讓,拿著毛巾搓來搓去,身上最隱秘的地方都被他看光了,她欲哭無淚。
頭頂的白熾燈很閃亮,在夜晚,甚至有些刺眼。
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好不容易洗完了,沈述用浴巾將她包好,又替她吹了頭髮,抱到床上。
虞惜不想搭理他,背過身去睡覺。
「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