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得罪人了吧。」沈述在沙發裡低頭翻報紙,只露出俊美而清冷的側臉,慢慢翻看著。
虞惜評價說:「不過也不可憐,知法犯法。」
沈述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送你去公司吧。」他起身去提自己的西裝。
「你不用去工作?」
「我今天下午的飛機,要回北京了。」
「這麼快啊?」虞惜抿了下唇。
沈述笑,緩緩朝她走來:「捨不得我啊?」
明明他的步子優雅又緩慢,卻好似踩在她的心尖上。虞惜悄悄抬頭看他一眼,見他仍是笑望著她,又不好意思地轉開視線,只是,小手悄悄牽住了他的大手。
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沈述心情大好,一掃連日來的陰霾。
他將她按在懷裡,吻了吻她逐漸緋紅的臉頰:「想我的話,給我打影片電話,我給你看。」
「看什麼?」虞惜一開始沒懂。
沈述只是笑,指尖輕輕壓著她的唇瓣:「你說看什麼?」嗓音又低又沉,撩得她心裡發慌。
她好像意會過來他要給她看什麼了,臉頰漲得通紅,「呸」他一聲:「你不要臉!」
「我怎麼不要臉了?我說什麼了?」他還一臉正直地反問她。
虞惜說不出來了。
他確實沒說什麼,可就是把她往那個方向引了。
……
江鬱白原本打算去一家金融公司,之前條件說的也好好的,過去後,對方卻開始拿喬,話裡話外地貶低他。
說白了,無非是想要壓價,這種伎倆他見得多了。他真以為自己沒地方去了?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壓根沒給那人好臉色看,笑著聽他說完,拿起自己的履歷和檔案轉身就走了出去,回頭就去了一家外貿公司工作。
雖然他之前一直是做金融的,其實管理層的工作都差不多,無非是人際關係的處理和統籌事務,他用了一週時間就上手了,節假日不忘給領導送花開車,還給領導妻子的狗鏟shi,任勞任怨不厭其煩,很快就取得了新領導的信任,被委以重任。
「江總,你有女朋友嗎?」休息時間,有女下屬這麼問他。
他為人隨和,對下屬很不錯,非工作時間調侃他兩句還真不是事兒,他也不會生氣。
江鬱白果真蹙眉想了想:「這個問題,我得回家問一下我姥姥,今年的相親名單準備好了沒?」
一堆人鬨笑。
江鬱白也笑,拿著檔案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只是,轉身時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女朋友?他這輩子可能都只能孤家寡人了。還女朋友?
回到辦公室,他本來想繼續工作,手卻下意識點開手機,翻著翻著,不經意就翻到了私密相簿。
那裡是一張相片,是一個女孩子的。
——18歲的虞惜。
他手指按在上面,想要刪除,但猶豫了很久,到底還是放棄了。
……
回京之前,沈述去牢裡見過孫穎夕。確切來說,他應該是唯一一個來探視她的人。
「剛進來那會兒,可囂張了,說她爸是哪個集團的董事長,說她媽是港城的哪個名媛,認識多少多少人……嘖。」領他進去的人冷笑,「結果呢?一個都沒來看過她,都急著撇清關係呢。她媽那麼多女兒,少一個而已,他爸怕她的事兒影響公司股價,已經登報跟她脫離父女關係了。」
「那確實挺可憐的。」沈述笑道,目光越過空曠的走廊落在不遠處玻璃窗後的女人身上。
他只在照片和影片裡見過孫穎夕,是魏凌收集了發給他看的。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