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惜在心裡腹誹,唇角卻出賣了她,控制不住地上揚。
沈述將她的下巴掰回來,低頭壓住她的唇。
本來只想淺嘗輒止,奈何唇齒一貼合就再也無法分開,像是伴生的蚌殼,緊密貼合,緊緊地纏在一起。
直到後面傳來急促而不耐煩的喇叭聲,虞惜才紅著臉推開他。
知道他們要過來,江辭一早就讓阿姨準備了滿桌子的酒菜。飯桌上,她不斷給虞惜夾菜,明裡暗裡地刺探他們有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問得虞惜面紅耳赤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下意識看向沈述。
沈述倒是一派鎮定,給江辭夾菜:「這蝦不錯,您嘗嘗。不說太湖現在禁捕嗎?這蝦怎麼運過來的?走的什麼渠道?」
江辭不吃這套,橫他:「少給我岔開話題!我問你孩子的事情呢!」
她話實在糙,沈懷山都聽不下去了:「孩子都成年了,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你一天天的催這個事情幹什麼?」
他這一開口可是撞到槍口上了,江辭調轉矛頭看向他:「我跟孩子們說話你插什麼嘴?!傳宗接代,自古以來就是大事情……」
沒完沒了,沒完沒了了。
沈懷山的眼神裡透著無奈和絕望,只好垂下頭去吃飯。
沈述和虞惜對視一眼,早早吃完了抽身出來。
夜間的走廊,涼意沁人,這個時節的北京晝夜溫差很大,虞惜剛一站到走廊上就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揉揉鼻子,望向天邊寥寥無幾的幾顆星星。
她伸手去數,一顆、兩顆……還沒數滿一隻手,肩上就微微往下沉了下,原來是沈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了。
他拿著衣領口替她攏了攏:「別著涼了,以後晚上出去記得拿一件外套。」
「知道了,沈總!」她立正,裝模作樣地敬了一個禮。
沈述笑,拿眼角餘光掃她:「貧了是不?」
虞惜不好意思地收了手,對他咯咯笑。
沈述當然不會跟她計較,見有一片樹葉飄落到她肩頭,伸手替她拂去。
夜色中的沈述,眉眼柔和而深邃,是讓人忘乎所以的迷人。
虞惜覺得自己有點熱,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外套,低頭去看自己的腳尖。
兩個人的影子倒影在廊下的石磚地上,拖出長長的兩道。哪怕扭曲成這樣的形狀,依然能看出他要比她高很多,體格強健。
她幼稚地踩了踩他的影子,唇邊含著一縷笑:「沈述。」
「嗯。」
她又很沒營養地喊了他一聲:「沈述。」
他眯著眼覷她:「玩兒我呢?」
她又樂了,知道他沒有真的生氣,仰頭望向漫天星辰,心情放鬆:「喊喊你不行嗎?」
她帶著撒嬌的聲音又軟又糯,並不矯情,反而有種拴住他心谷的柔軟,讓他忍不住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
沈述以前覺得這是男人最沒出息的反應,但此刻覺得,男人要什麼出息。
他將她擁入懷裡,去吻她的眉眼。
虞惜嚇了一跳,躲閃:「爸媽還在屋裡呢。」
「他們不會出來的。」
「不行,不行。」她都快哭出來了,在家裡可以陪他玩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遊戲,在外面可不行。
而且這還是在長輩的眼皮子底下,只要一想到被抓包的風險,她臉都要燒起來了。
沈述只好放開她。
她立刻站離他幾米遠。
他只能笑笑,小姑娘的臉皮還是不夠厚。
……
本來國慶打算去外面玩的,虞惜卻忽然想起,她還有個小語種考試要準備,一張臉頓時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