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料想這位男士的身份也不一般。
也對,能住在新城國際這種地方,怎麼也不可能是個小白領,不然,如何負擔得起好幾萬的月租?
「我在一家科技公司上班。」溫淩對她笑笑。
「什麼公司啊?說來聽聽,沒準褚揚他有認識的人呢。」許清孜孜不倦。
溫淩笑了笑:「只是小公司。」
電梯到了,她跟他們點頭就出了門。
許清撇撇嘴,嘀咕:「什麼見不得人的小公司啊,連個名兒都不敢偷。」回頭卻發現褚揚目光沒動。
她心中詫異,在電梯門合上的最後幾秒回了下頭。
然後,也看到溫淩按響了門鈴。
這一層,這門牌號——
依稀聽褚揚提起過,這一層只有一戶入住,因為那一位喜歡安靜。
果然,褚揚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也是想到了什麼。
……
門鈴響了兩聲,傅南期過來開門。
溫淩捧著那盒子站到地毯上,四處觀望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怎麼下腳。
傅南期丟了雙棉拖給她:「穿這個。」
「好的,謝謝。」
屋子很大,是一處三居室,內部裝潢很簡約,清一色的黑白灰冷色調,看上去有些冷清。
玄關處放著兩雙男士皮鞋,一條幽藍色的綢緞領帶和皮帶纏著隨意扔在置物架上,不見女人的飾品。
匆匆一瞥她就飛快收回,沒敢多看。
屋內倒是很乾淨。不過,也可能是這屋子裡東西太少,所以視覺效果上很整潔——她心裡想。
「坐。」傅南期招呼她到沙發裡坐下,自己去了餐廳,「喝什麼?熱牛奶……」
溫淩下意識打斷他,強調:「傅總,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不缺鈣!」
他手裡已經接了杯熱水,聞言回頭,眼中漾開笑意:「那你喝什麼?」
他穿得很居家,是那種貼身的棉質面料,把他高大的身材修飾得一覽無餘。毛衣袖子很長,遮住了手背,此刻看上去倒有些倦懶的氣息。
溫淩停頓了兩秒,後知後覺道:「咖啡……有咖啡嗎?」
「這麼晚喝咖啡,你是要提神嗎?」他笑了一聲。
話這麼說,回頭替她打起來。
溫淩的面上卻紅了一片。
雖然只是一句調侃,他這話況味不明,倒有點像是調情。
溫淩下意識把目光轉向窗外。不知道何時開始下雨,天空灰濛濛的,好似一張鋪開的墨布。
頭頂的光影暗了暗,她回頭,傅南期彎腰把打好的咖啡擱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她忙道謝,雙手捧著,墊到膝蓋上。
這沙發綿軟,人坐在上面,像是要陷入雲層裡似的,無來由讓人心生緊張。
室內只有兩人,一時靜默無語。
過了會兒,她才側頭望去,正巧他也看向她。雖然不似她這樣拘謹,他到底也不喜歡這種尷尬的氣氛,開口道:「吃過晚飯了嗎?」
溫淩搖頭。
傅南期:「大閘蟹吃嗎?」
溫淩詫異:「這個季節還有大閘蟹?」
他起身去了廚房:「有個朋友送來的,整整三大箱,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要的話,一會兒給你捎上。」
「那怎麼好意思?」她訕笑,抿了下唇。
目光又開始打量四周。
蒸箱傳來叫聲,是加熱到一定溫度的提醒。
溫淩回頭看了眼,裡面竟然還有雜聲,不由納罕:「這是什麼?」
傅南期端著杯子站在那兒,冷眼旁觀那發出淡淡黃光的小箱子,道:「這螃蟹大,生命力也旺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