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淩不明所以地站起來,手裡還抓著那棋盤:「……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就這樣走了?」他反問,眸光定定,要笑不笑的,「沒有人告訴過你,天下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的嗎?拿了人傢什麼,必然是要還回來什麼的。」
溫淩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又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站在那裡,很好地詮釋了「呆若木雞」這個詞的意思。
那時,整個屋裡只亮著一盞壁燈,昏黃的光線下,傅南期端端站在她面前,就這麼看著她。
她從一開始的遲疑、茫然,漸漸變成不知所措。
好像內心的猜測,在一點一點證實,也像是太突然,很難一下子承受,便也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兒回望他,直到他上前一步,低頭吻住了她。
她睜大著眼睛,那一刻,所有的感官都消失了,只有他的唇壓在她唇上那一片的觸感,是真實的。
她第一次知道,這個看似光風霽雨的人,其實也是這樣強硬、炙熱。
第37章 欺負
離開時, 傅宴一直沒說什麼話,似乎是在想事情。上車時,任淼還多看了他一眼:「……要回大院嗎?」
早先汪筠就提過, 今天有家宴。
這人是孝子, 哪怕工作再忙,一個禮拜總要抽出點時間回去一趟。
「嗯。」他點頭, 歉意地跟她笑一笑,「我得回去一趟。你有事情的話, 我一會兒先送你回去。」
任淼笑道:「我也有好久沒見筠姨了。」
車子發動, 引擎聲響起。
一路安靜。
進大門前, 任淼在附近的店鋪裡買了點禮品, 出來後小跑到樹底下,笑嘻嘻地對他揚了揚滿手的袋子:「別告訴筠姨這是到門口才買的哦——」
傅宴彼時在抽菸, 聞言抬頭,覺得好笑:「你以為瞞得過她?」
任淼聳聳肩,心裡卻很甜, 覺得在他面前做了一次小孩子。
小時候,她脾氣不好, 也不大講道理。因為是附近鮮少的女孩子, 加上性格開朗, 很吃得開, 大家都讓著她。
不過, 她跟趙騫澤、顧宇陽他們玩的更好, 跟他一開始並不是很熟。後來他出去創業, 她哥哥任東明和他成了朋友,兩人才有了更多的交集。
他對她也好,和顏悅色, 笑意盈盈,為人也大方,出趟差帶回一大堆禮物,總少不了她的。
只是,跟趙騫澤他們對她的那種好不大一樣。
他是個沒有敬畏感的人,對什麼都很輕慢,偏偏並不讓人覺得怠慢,反而像是理所當然。
這是他天生烙印在骨子裡的底氣。
她在他面前,頭腦反而沒有平日那麼靈活,處處掣肘。
真的是讓她又愛又恨。
「其實我時常在想,你這樣的人,到底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任淼的心跳得極快,那一刻,真切感受到了空氣裡的靜謐。
這個問題,很早以前她就想問了。
傅宴回頭時,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訝異。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只是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他本就生得周正俊美,肩寬腿長,氣質濃烈,是天生的衣架子。雖然面容冷峻,笑起來卻極為含情脈脈。
任淼剛到嘴的話就這麼嚥了下去,飛快轉開了目光。
心裡思量著他剛剛那個笑容的意思,是嘲諷、輕蔑……還是,只是單純的不想計較她的這種小心機。
又或者,她對他還有用,不想撕破臉……但是,回頭時見他神色自若,沒有一丁點生氣、在意的跡象,好像剛剛她只是說了個笑話,他也當是玩笑似的聽了。
任淼心裡亂糟糟的,終是忍不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