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房門開了。
他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緊緊盯著他的溫淩,先笑了笑,彎腰換鞋:「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公司現在這樣,h5都停了,還有什麼加班的必要?你說的很對,我缺乏對未來的清楚定位。有時候,凡事應該有個大概章程,想清楚了再去做。要是想得不清楚,只一味埋頭傻幹,搞不定弄出什麼『南轅北轍』的烏龍事。」
傅南期很意外,走過去摸摸她頭:「思想覺悟變高了。」
往常這時她都會躲,今天卻一反常態,任由他摸著,反而抬頭望著他。
傅南期微訝,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收斂了:「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溫淩也不想演了,也演不下去了:「你跟簡寧舒是什麼關係?」
問完這個問題後,溫淩一直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的表情變化。但是她失望了,除了一開始眼底掠過的一絲驚訝,他面上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似乎是在斟酌,過了兩秒他道:「她是我的前助手,東利是我資助成立的。」
溫淩:「還有呢?」
傅南期:「還有什麼?」
溫淩終於不堪忍受,怒從心起:「她還是你的未婚妻!你這個混蛋——」
她本想操起什麼東西打他,結果手邊就一隻杯子,這玩意兒要是砸過去,他非頭破血流不可。
她到底還是憋屈地忍了下來,在心裡暗暗唾棄自己。這種時候還畏首畏尾,怪不得被他吃得死死的。
「你不要這麼激動。」傅南期解釋,「那是家裡人的玩笑話,而且,這個婚約也早就解除了。」
「解除了?」溫淩笑,「什麼時候解除的?」
傅南期不說話。
溫淩望向他,說不清是恨意還是悲哀:「在你追我之前嗎?還是……」
「溫淩。」傅南期打斷她,一字一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你不應該聽信這些流言蜚語。我跟她,除了業務和利益往來,私底下並沒有什麼關係。」
溫淩冷笑。
他慣會偷換概念。
可這一次,她沒有那麼好糊弄:「我問的是,婚約是什麼時候解除的!不是問你跟她什麼關係?!但凡你有一點尊重我,也不會把我當傻子一樣耍!興榮和紫光交惡也在你的算計中吧,這樣,我走投無路,就只能投靠你!我成什麼人了?公司裡的人怎麼看我……你跟簡寧舒還有婚約的時候就來撩撥我,你又當我是什麼了……」
「我一直都把你當成良師,一個尊敬的人。我知道你這人有時候有些功利,不過,你那麼寬容,你對我那麼好,我是真的覺得你是一個強大又溫柔的人。」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血淋淋的事情!」
「溫淩。」他按住她的肩膀,「你冷靜一點。我不知道你聽了誰的搬弄是非,但是,但凡你能冷靜下來思考一下,你就該知道,我沒有騙過你,我對你是真的。」
「那簡寧舒呢?你對一個那麼喜歡你的女人、為你開疆拓土那麼多年的女人都能痛下殺手,你太可怕了。」她猛地甩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她的腦子嗡嗡作響,好像有一千隻小蟲子在裡面亂鑽。
連日來,被籠罩在兩大公司交惡的白色陰影下的這顆心,終於瀕臨崩潰,一寸一寸地裂開。
傅南期不想看到她這樣:「我承認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你也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卑劣。簡寧舒是咎由自取,是,我是利用她,但是,我也給予了她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有的東西。沒有人告訴過你,想得到一些東西,就要有承擔風險的準備嗎?只想要好處,不想要出力,哪有這種好事?她拿著我的錢和資金,背地裡又搞小動作聯絡傅宴,又收紫光的散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