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探尋的目光裡,溫淩低下頭,咬住嘴唇:「應該對你有幫助。」
「……你去找他了?」
溫淩怕他誤會,忙解釋:「就是去問他一些事情。你知道的,我跟他早就沒什麼了。而且,他做事這麼絕……」
傅南期不是個計較的人,甚至在很久以前,他心裡就清楚明白——他要的是結果,只要她最終屬於他就行了。但是,偶爾想起她曾經那樣深愛過另一個男人,那個人還是從小不對付的傅宴時,心裡總有些疙瘩。
不過,聽她這麼說,他心情還是愉悅的。
他接過了u盤。
其實,這東西對他沒什麼作用,他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不過,她為他冒這麼大的風險,他心裡還是說不出的熨帖。
看完資料,從書房出來,傅南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邊發呆的溫淩。
看得出來,她心情不好,恍恍惚惚的。
他心裡驀的一頓,忽然有些後悔——也許,有些事情不應該讓她知道,過去的就是過去了。
溫柏楊,這個已經成為記憶的人,本不該再浮現,打擾她的生活。可是,如果將來她還是知道了呢?那還不如現在就知道……她有權利知道真相。
他心裡著實矛盾。
夜,更深露重。
溫淩翻了個身,望向窗外的月亮。
他有力的臂膀從後面攬住她:「快睡吧,都幾點了?」
「睡不著。」她眨了眨眼睛。
「那就把眼睛閉上,我給你講故事。」
「你還會講故事?」她轉回身來。黑暗裡,眼睛亮閃閃的。
傅南期笑了笑,有時候覺得她很理智,知道什麼對自己是最好的,有時候又覺得,其實她只是一個缺愛的孩子,有點倔強,有點任性,還有一點無理取鬧。
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
雖然知道她沒有那麼脆弱,但是有時候,他不希望她接觸太多的陰暗面。但是同時,他又希望她能成長點,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她身邊。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理?
傅南期也說不明白。好比家長對於孩子,總是寄予厚望,又害怕孩子遭受太多打擊。
不過他知道,他這次,是實實在在地栽了。
兩天前,他和許文佳會面時,許文佳就問過他這個問題。
當時他想了想,道:「我還是希望她能知道真相。」
「也是斷絕她和傅宴的最後一絲可能?」許文佳看向他,說不上討厭也沒有多麼不平,像是陳述一個事實,「當初花那麼大力氣救我,也是在這裡等著?我早該知道,傅董事長不會做沒有效益的事情。您這樣的人,一分一毫的付出都是要計較成本的。」
「不過,您救過我,我不能不報答,這次之後,我們一筆勾銷。」
思緒回籠,傅南期看向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溫淩,半晌,抬手輕輕撫摸她的髮絲。
三天後,業內爆出了一個大新聞。
現任紫興集團董事長兼執行總裁的傅宴因涉嫌教唆被刑拘,紫興股價大跌。與此同時,紫興爆出了財務作假、流水虛高等負面新聞,且天翼和申華宣佈對紫興控股已達40%,大有易主之勢。
翌日開盤後,股民紛紛拋售,甚至出現跌停。
「來勢洶洶啊。」這日開完會,聊起這件事,沈謙評價道。
「我不懂這些。」溫淩笑道。
當然,這是謙詞,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紫興這是被針對了。
沈謙看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你手裡好像也有紫興的股份吧?虧得你能沉得住氣。」
「我那點點持股,可以忽略不計,就算現在丟擲去,也拿不到幾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