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連遷移的院牆都找好了。
他也是坐不住了。
那年初見她的時候,還只是個豆苗大小的小娃娃,他把她當妹妹一樣呵護,可後來,卻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醉酒時是清醒的,但大腦也是迷幻的,藉著那股子酒勁,那些日積月累、平日只是在腦海皮層中一揮而過的朦朧的念頭,呈現無數倍地放大。
他曾經停下來思考過,他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對她有非同一般的情愫?
然後,後來他去了揚州。
周居翰不是一個喜歡猶豫的人,他很有主見,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哪怕那種明白只是朦朦朧朧的一個念頭。
可是一個人,到底要多久才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瞭解自己的心?
分別的那兩年裡,他有大半時間在瀋陽和甘肅執行任務,風雨裡來去,閒暇下來依然在想這個問題,始終不得甚解,直到有一日在書房裡翻到李商隱的詩。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其實這世上只有少數的一見鍾情,而更多的,是當局者迷。
……
“解妍雅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他就這麼問她了,今個兒,非得讓她跟他說明白了。
張小檀被他逼得受不了:“她沒跟我說什麼。”
“我不信。”周居翰冷笑。
解妍雅是什麼人啊?
跟她虛與委蛇了那麼久,話也說明白了,可她還當不知道似的,就是有辦法粘著他,還讓他不好撕破臉皮。
這就是情商,這就是能耐。
你再討厭也沒辦法,這樣的人,就是比你能,甭管是在職場還是生活裡,都是無往不利的。你跟她甩臉子,她還當沒事兒似的舔著臉貼上來,讓你沒法兒拒絕,被罵了也是笑眯眯的。
看,這不三言兩語就把這可憐的小呆瓜兒騙得團團轉了嗎?
還為著她跟自己擰,也是夠了。
張小檀掙扎:“你放開!你都有解姐姐了,你還來招我幹什麼?”
“解妍雅這麼跟你說的?”
“沒!”
“一口一個姐的,你叫得還真親熱啊?”周居翰真的被氣到了,手裡的力道慢慢收緊,把她的纖細的手腕都捏紅了,“傻妞,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解妍雅什麼性子,我不瞭解?真以為她對你笑幾下,就是天使了?腦子裡沒有十斤稻草也有六斤水泥吧你?”
他毫不掩飾對她的嘲諷,也是恨鐵不成鋼。
當然了,心裡憋悶也是真的。
張小檀心口更堵了,那股子反叛勁兒也上來,抬腳就去踢他:“比你好!周居翰,你太過分了!”
“還跟我鬧?給你三分顏色就上房揭瓦。”
他禁不住冷笑,心裡怒意翻湧,拽起她的身子就頂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