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累死了,人都要散架了。”
李成樞從廚房出來,把橄欖油炸好的薯條端上來:“多謝兩位美女不辭辛勞地為大家帶來食物和酒水,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曹佳瑩一咕嚕爬起來,手也不洗,直接往盤裡伸,三下五除二,一盤滿滿的薯條已經去了一半。
葛玲見狀不幹了,手忙腳亂地和她爭搶起來。
兩人鬧得幾乎不可開交,沒一會兒就把盤子都打翻了。李成樞彎腰撿起被摔地缺了一個角的盤子:“鬧夠了沒啊?兩位祖宗,還請高抬貴手啊。”
曹佳瑩和葛玲這才罷了。
李成樞惋惜地撫了撫盤上的缺口:“這還是當年老師送我的呢,老古董,就這麼被糟蹋了。”
曹佳瑩和葛玲一聽,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原本挺熱鬧的氣氛,莫名就有些冷了。張小檀不習慣這種冷場,找了個藉口去了廚房。
鍋裡還有油,卓臺上有一包拆了一半的薯條。她把火開到最旺,索性開始炸薯條。油容易爆出來,沾在手背上很疼。
沒過一會兒,她就有些堅持不下去了,手背上都有些紅了。
可薯條還有一半沒炸好呢。
她正苦悶,有人從外面進來,關上了移門。小檀聞聲抬頭,看到白嘉樹白淨清冷的面孔,不由轉開了視線。
白嘉樹也只是怔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油沾在她手背上的次數更多了,小檀想了想,把火關小了一點。可火太小了,又炸不好了。
她正左右為難,斜伸過來一隻修長的手,幫她調了調開關大小:“這個火剛剛好,你再試試。”
他的聲音很平和,倒不像她之前想的那樣蠻不講理。
張小檀有些訝異,不覺看了他一眼。
白嘉樹也正好低頭,安靜的目光望在她的臉上:“怎麼了?”
廚房狹隘,下腳的地方都幾乎沒有了。兩人靠得很近,他的五官也清晰可見。張小檀扭過頭,搖頭說:“沒什麼。”
白嘉樹多看了她一眼,目光停在她的側臉上。
他也沉默下來。
有好半晌,兩人沒再多說什麼。
後來,白嘉樹幫著她炸薯條,她反而退到一邊幫著收拾碗筷了。氣氛詭異地安靜,廚房裡只有“噼裡啪啦”油炸的聲音。
一扇移門,把這邊安靜的氛圍和外面喧鬧的世界劃分為兩半。
張小檀實在受不了這種詭異的氣氛,捻了兩根薯條塞進嘴裡,吃得滿嘴留香。
“你偷吃。”冷不防白嘉樹在她身側說。
張小檀嚇了一跳,一根薯條哽在了喉嚨裡,漲得臉都紅了。她卡著喉嚨,徒勞地咳嗽著。
白嘉樹倒了杯水給她:“慢點兒。”
張小檀接了水,喝了,氣才順了,後知後覺跟他道謝:“謝謝。”
“不用。”
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側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他一直都在看她。
張小檀一怔,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不覺脫口而出:“我臉上有花嗎?”
舊事
白嘉樹的目光在她臉上莫名膠著了會兒, 搖頭:“沒什麼。”
張小檀覺得莫名其妙。
這頓飯其實也沒有什麼意思,一堆人嘻嘻哈哈陪著李成樞吃喝,不外乎勸酒、插科打諢, 李成樞全程陪聊, 甭管誰和他說,一一回復, 看得張小檀都有點頭痛。
散場後李成樞出來送她,小檀說:“您回去吧, 左右沒有幾步路。”
“大晚上的, 就是跳出來一隻流浪貓狗也夠嚇人的。”
他這比喻倒是逗樂了張小檀, 眼睛都彎起來。可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