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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白眉、廖青幾個女人。
她們跟周居翰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對於他的性情是非常瞭解的。當初周居翰和馮文萱在一起時,也沒這樣照顧過她。
原本以為,他跟這個小姑娘結婚無外乎三種可能。
一是為了報復馮文萱,二是父母之命——這小姑娘不是他爸司機的女兒嘛?現在家裡人都去了,孤苦無依的,只好他自己來照顧。至於三——嘖嘖,哪個男人不貪新鮮啊?
這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看著就比三十多歲的女人來勁兒多了。
首先,純,沒那股子事故意態,逗弄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再者,皮相和骨相也要勝出。
白眉這麼想,從一旁把張小檀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
雖然不願意承認,實在不能不承認,這小姑娘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段都是百裡挑一的,尤其是那一截修長的側頸,當真是冰肌玉骨,引人遐思。
“多吃點。”周居翰全程只顧著給她夾菜,除了一開始的寒暄,都沒和馮文萱說過兩句話。
馮文萱一顆心一直往下沉,從一開始的自信滿滿到猶猶豫豫,最後心如死灰。
這一次,她是真醒了。
周居翰真的不在意她了。說不出是為什麼,這是她一種本能的直覺。這種直覺告訴她,沒有錯。
這一點,在她親眼看到他看張小檀的眼神時——徹徹底底地明白了。
周居翰和張小檀退席地早,剩下一桌人各懷心事,都沒了談笑的興致,陸續散了。馮文萱和白眉走在最後面。
白眉說:“他這是做姿態給你看呢。恰恰是這樣,更顯得他在意你。”
馮文萱輕嗤了一聲,笑而不語。
白眉哎了一聲:“你還別真不信。那小妞算什麼呀,一個想下來的土包子,他家司機的女兒,這……說句難聽的,簡直就是烏鴉配鳳凰嘛。你看著吧,就是現在好著,以後鐵定離婚。”
馮文萱皺了皺眉,都覺得她這話太難聽了。背後咒人就算了,這麼說一個比她們小那麼多隨的女孩,有點太low了。
雖然她也萌生過搶周居翰的想法,不過沒想過害張小檀。她這人骨子裡有點傲,自詡為長輩,自詡知性守禮,為人比較端著,還不屑於背後這麼說個小姑娘。
“別說了,就這樣吧。”
馮文萱和她道別,掏出了車鑰匙。車“滴滴”響了兩聲,她扳開車門正要進去,有人從側面過來,按住了車門。
馮文萱詫異中抬頭,看到廖青微笑的臉。
“好久沒見了?”
馮文萱仔細端詳了她會兒,笑了笑:“你一點兒都沒變。”
“你也是。有空一塊兒喝個咖啡嗎?”
馮文萱抬起腕錶看了看,蹙眉:“這才剛剛吃完飯呢。”
廖青也不急,就站原地等她的答應,好像篤定她會應下。果然,馮文萱姿態擺足了,還是放下抬著的手腕說:“走吧。”
廖青莞爾。
兩人並肩走開,只剩了白眉一個人。白眉心裡老大不對付,哼了聲,掉頭走了,高跟鞋踩得“咚咚咚咚”響。
廖青和馮文萱是大學同學,關係還算可以,不過畢業以後就很少來往了。
算起來,他倆也有很多年沒見了。
“當年你和居翰在一塊兒時,我還小心眼了很久,心裡想,他怎麼就看上了你啊。你哪兒比我強啊?”廖青感慨,“說真的,我那會兒特別不服氣,我跟他朝夕相對的,還對他那麼好,他憑什麼呀,你憑什麼呀?”
馮文萱哈哈笑:“你就跟他哥們兒一樣,你說,他能喜歡一個男人嗎?”
“呦,您這是拐著彎罵我男人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