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許心瞳還是覺得手上癢得慌,溫度升高後,就更甚了。
見她一直在那邊撓啊撓啊,傅聞舟把她的手捉過來握住:“別亂撓了,越撓越癢。跟我說說,手怎麼這樣了?”
“凍瘡啊,你看不見嗎?”
“我當然知道這是凍瘡,我是問你怎麼長這個了。”屋子裡和公司裡都有暖氣,上班她又開的車,怎麼會長凍瘡?
許心瞳看他一眼,他漆黑的眼底都是關切,她忽然就覺得委屈得不行。
然後就把夏瑤這段時間故意找她茬,聯合談倩和部門另一個領導打壓她,把她調去那種鄉村調查的事兒一股腦兒跟他說了。
越說越委屈,眼淚像是金豆子似的一顆顆往下砸,嘴巴都撅了起來。
傅聞舟把她整個人都抱到懷裡,大手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許心瞳哭了會兒,這才不哭了,只是還抓著他的衣襟抽抽噎噎。
後來終於停了哭聲,這才發現自己把他的襯衫前面哭溼了一大片。
她推開他,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
傅聞舟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等她發洩完了,他才掏了塊帕子細心地替她擦掉眼淚,嘴裡不忘調侃她:“她這麼對你,你沒什麼別的對策嗎?就這麼逆來順受?”
許心瞳覺得他表現得太平靜了:“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傅聞舟覺得好笑。
“你還笑?!”
“你只是想要我安慰你嗎?”他擦完後看向她,手裡還捏著那塊帕子,手腕隨意地搭在膝上。
雖是笑著的,一雙鳳眼銳利凜冽。
許心瞳很少看到他私底下這麼嚴肅,不覺收了幾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