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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瞳用勺子挖了勺炒飯,眼睛亮了亮,又挖一勺。
她開心時忍不住翹了翹腳丫,眉梢眼角都帶著春色。
傅聞舟不由多看了她一眼,她長得本就精緻,一張巴掌大小的臉,膚若白瓷,堪稱人間芭比。
開心時,表情格外生動。
傅聞舟無聲地笑了笑,戴上了一次性手套。
許心瞳悶頭吃了會兒才發現他沒離開,忍不住看向他。
冷白的燈光下,他低頭慢慢剝著蝦殼,十指修長,簡單的動作做得像是藝術。
那張臉,還有那雙漆黑狹長的眼睛,多看一眼都會讓人心跳加快。
他將剝了殼的蝦仁放入她碗裡,又吮了下蝦殼,嘴唇紅豔豔的。
薄薄的兩片,開合間,實在是性感。
他在跟她說話,她都沒怎麼聽清,直到他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瞳瞳。”
許心瞳茫然回神,心虛地坐正了:“嗯,您說什麼?”
傅聞舟笑而不語,過了會兒才說:“我說,你跟人事提辭職的事,我給壓下來了。”
許心瞳微怔,旋即就有些不快。
“先別急著生氣。”傅聞舟把她摟到懷裡,好脾氣地說,“先聽我把話說完。”
“你說啊,我一日不辭職,你還是我大老闆,我還能不聽你說話嗎?”
只要他耳朵沒問題,腦子沒問題,都能聽出這是氣話。
傅聞舟笑了笑,沒急著解釋,低頭親了親她的嘴巴。
許心瞳跟被燙到了似的,掙扎著要從他懷裡離開。
可他常年鍛鍊,又人高馬大的,手裡力道跟鐵鉗似的,根本掙脫不開。
她掙扎了會兒,感覺手像是拍在鐵欄杆上,他連動都不動一下,頓感洩氣。
哼一聲,她不說話了。
可人都在他懷裡,被揉著,抱著,根本提不起一點力氣,他還像是抱小朋友似的,將她的雙腿搭在臂彎裡,就這樣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許心瞳臉蛋紅紅的,分明沒有喝酒,卻好像有點醉了。
“來,嚐嚐這個蝦肉,老公剝了好久的。”修長的手指隨意挑了隻蝦,塞入她嘴裡。
他就這樣邊抱著她,邊餵給她東西吃。
許心瞳說:“傅聞舟,你放開我……這樣好奇怪啊。”
“哪兒奇怪?”他貼到她耳邊問她,熱息縈繞著她,她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了。
許心瞳心裡牴觸,可行為出賣了自己,軟塌塌的被他摟在懷裡,根本不想起來,也根本起不來。
許心瞳懷疑自己是軟體動物,不然怎麼被他一抱一摟,就什麼氣兒都沒有了。
他是妖精嗎?專吸人精氣勾引無知少女那種!
他又餵了她一隻蝦,側望著她,眼神帶著鼓勵。
許心瞳默不作聲地把蝦肉咀嚼著嚥下去,仰著頭望著他,眼神裡有警惕,但不多。
他接二連三的糖衣炮彈本就瓦解了她不算太強的心理防線。
好在理智還倖存幾分。
她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說:“幹嘛不讓我辭職!”
說完又覺得生氣起來。
他憑什麼左右她的工作啊?
嘴上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什麼在意她,什麼沒有和女孩子相處的經驗……實際上還是我行我素獨斷專行。
態度永遠是和藹的,慣會打太極,可骨子裡只信奉他自己那套。
許心瞳憋悶地咬了咬牙。
傅聞舟這種男人,永遠不可能為了別人改變自己,哪怕他真的喜歡她。
也僅僅止於喜歡了。
可能是她嘟嘴巴的樣子格外可愛,傅聞舟沒忍住,又親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