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鴻建築。」
付瑤一聽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她在校時聽過這個公司,是國內首屈一指的跨國建築企業,總部在上海,全國各地乃至英美各國都有分公司。照理說,這種大公司不會搶這種小工程,這也太掉價了吧。
她把這個疑惑和凌曄說了。
凌曄憤恨地說:「其實也不算他們搶我的工程,主要是那高胖子,本來說好的,現在為了巴結輝鴻在鎮江分割槽的總經理朱勁,翻臉就不認人了。」
付瑤真想再罵他兩句,做事這麼毛毛躁躁的,但是想事情已經這樣了,罵他也於事無補,只好說:「你看能不能託人搭線見一面輝鴻建築那總經理,高老闆那我看肯定沒戲,但是這種大公司都很要面子的,也不在乎這種小工程。你低聲下去哭哭可憐,人家興許就讓給你了。不過有一點,別讓那高老闆知道。」
凌曄一連聲說「是」,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凌曄家裡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是父母在鎮江西部的繁華商業街有兩家店面,做生意這些年也有些積蓄,人脈也不少。凌曄打聽了幾次,終於知道朱勁星期六要在凱越酒店請人吃飯。
到了星期六這天,付瑤陪著凌曄打了個的到了凱越。
進門的時候還遇到了麻煩,要身份驗證,付瑤說是來找朱總的,一臉平靜的樣子。她料定這些工作人員也就做做樣子檢查,不會真去驚動客人。果然,就這樣讓他們倆混了進去。
酒店很大,裝修特別豪華,入門的大廳整塊地面用的都是大理石,中間一個大大的水刀拼花,周邊用了兩層波打,用料繁複讓她咂舌。
這種拼花,用料稍微多點,稍微用上一兩種好點的石材就是以萬位單位的一平方起價的,看著大廳的面積,這一層入口地面的大理石花費就在50萬以上。
他們從樓梯間上去,到了三樓,繞了幾條過道差點迷路,終於在走廊盡頭找到309包房。
凌曄在門口和她交換了一個眼神,毅然推開了那扇門。
裡面幾人正在喝酒,因為有屏風擋著,付瑤看不太清裡面的情形,只看到凌曄梗著脖子走到屏風那邊了。
事情似乎不順利,她的心也揪著,但也不好攙和進去,在原地走了兩步,有些氣悶地靠到牆上。
這個燈火璀璨的走廊盡頭是一扇飄窗。
透過這層玻璃,人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下起了雨。這座城市在黃昏時分的細雨中忽然多了幾分浪漫色彩。天邊有霧氣蒸騰,更遠的則看不清了,只看到雲層變得烏黑,壓得很低。
有錢的紳士和出色的女郎,他們此刻在做什麼?
無論如何,肯定不會像他們現在這樣在這裡低聲下去地苦苦哀求,求一個沒有結果的結果。
她走到窗邊,把手放上去。
這時候有人走到了她身後,比她高了一個頭。他們的影子重疊在一起,在雨霧裡看著,好像是他在擁抱她。
她轉過來。
是孟西沉。
她不知道說什麼,就像她剛才沒有關注,他是從走廊另一邊走過來的呢,還是從這間包廂裡走出來的?
不過,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和那次見面不同,他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裝革履,打起了領帶,不過手指間依然有燃燒了一半的煙。
他是過來抽菸的嗎?
在回家的路上,她和孟西沉說了很多事。事後回想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撇下凌曄離開。是失望和心痛,還是不堪忍受這種漫長而恥辱的等待?
您知道嗎?
您那天見到的那個有錢的女人是我的姐姐。
我爸爸是做建築和開礦的,手裡有幾個錢,以前,我們一家三口住在一棟很大的房子裡,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