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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不說話,怕我?”江景行隨意翻過幾頁,抬頭一笑,目光緩緩掠過眾人。
眾人都笑了。他看上去並不是很嚴厲,和傳聞中的鐵血冷酷不太一樣。之後雖然是在聊專案的事情,但他語調隨和,像是閒話家常一般,漸漸讓眾人放鬆了警惕心。
溫藍看他一眼,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了。
……
開完會,江景行起身將擰上的鋼筆遞給徐慶東。
後者忙恭敬躬身,退下。
羅嘉懿笑著從遠處過來:“想不到我們鼎華還有這麼漂亮有趣的小姑娘,竟然把老徐當成你。哎,還是怪你長得太年輕了。”
“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了,還年輕?”江景行哂笑,沒理會她的調侃,合上檔案站起來,邁開長腿。
見他要走,羅嘉懿說:“我請你吃飯吧,我們好久沒見了。”
“下次吧,公司還有事兒。”
“那好吧,有時間再聚。”她也沒勉強,一路將他送到外面,“下次我再略盡地主之誼。”
到了公司樓下才發現早有人在等他。
一個年輕女孩,約莫二十四五歲,面容姣好,身段曼妙,穿一件月白色的牡丹花纏枝旗袍,頭髮挽成了一個髮髻,只簡單插了一根木簪。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一句話出現在羅嘉懿心裡。
在她打量對方時,申梨也看到了她,目光下意識在她和江景行之間來回看了幾眼,皺了皺眉。
見江景行望來,她才收了表情,笑得溫柔而羞澀:“四哥。”
江景行也對她笑了笑:“你好。”
“申梨,演員。”他給雙方介紹,又說,“這是羅嘉懿,鼎華的新任ceo,國內著名服裝設計師。”
羅嘉懿熱情地和她握手,笑容無懈可擊:“申小姐真漂亮,比熒幕上還美,我很喜歡申小姐的劇呢。”
申梨的表情不太自然,也擠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卻也不好板著張臉了:“謝謝。”
她轉而對江景行說:“四哥,我們快走吧,晚上有家宴,一會兒梁姨要催了。”
“走吧。”
目送兩人一道離開,羅嘉懿勾起一邊嘴角,冷冷一笑,轉身回了公司。
……
溫藍接到紀朝陽的電話邀約時,人還在公司加班。
“今天?我還沒下班呢。”她沮喪地說。
“來不來?我生日呢!”他有些不開心地說,“你生日的時候,我從馬爾地夫趕回來給你過!沒良心。”
“好了好了,我來。”溫藍掛了電話,嘆了口氣。
她這人就是心腸太軟。而且,在那個圈子裡,紀朝陽對她算不錯的。
其他人,哪個不是表面上對她笑嘻嘻私底下用“那個女人的女兒啊”來形容她。
晚高峰,三環很堵,她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了。
室內打著暖氣,一進屋,她就出了一身汗。屋子是典型的中式裝潢,牆上對稱掛著幾副字畫,是仿齊白石的畫作,另有黃庭堅的字裱了做成案几面,品位不俗。
她將帽子摘下來,看了眼嶄新的地毯,再看看腳上的水漬,遲疑著沒有下腳。
紀朝陽邊混牌邊呵呵她:“6點給你的訊息,9點才到,跟烏龜爬似的,真服了。”
溫藍將脫下的外套遞給服務生,雙手合十,賠著笑走過去:“堵車嘛。”
“站那幹嘛?坐啊。”一直打電話的陸宴沉給掛了,回頭看她一眼,朝旁邊的空位隨意指了指。
溫藍這才坐下。
“好久沒見你了,在哪兒高就啊?”陸宴沉喝一口水,回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