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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瑄一怔,抬頭一看,他已經很自然地站到了她外邊,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泛起了一絲暖意。
不過,她嘴裡什麼都沒說,反而問起補習的事情。
周伯年說:“在海淀那邊的一棟寫字樓裡,熟人介紹的,你放心,肯定靠譜,我坑你也不會坑我自己。”
杭瑄說:“時間呢?”
“週一到週四,一天七節課,上午四節下午三節,怎麼樣,吃得消嗎?”他和她開玩笑。
“小看我?”
“豈敢豈敢。”周伯年拱手作揖,“女俠龍精虎猛,學習到大半夜都不是問題。”
杭瑄咬牙,呵呵冷笑:“就你這張嘴啊,我不罵你就是修養好了。”
周伯年把臉湊過去:“想打就打吧,最後一次。約好了,以後可不能打了。”
“走開。”杭瑄都氣笑了。
這什麼人啊?
……
補習的第一天,她起得特別早,七點不到就出門了。和周伯年約好在東大門見面,她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搭著單車站在那棵白楊樹底下了。
菸灰色的高領毛衣,外面是藏藍色的外套,腳底下一雙白色的板鞋,穿得挺隨意,但就是好看,玉樹臨風,瀟灑不羈。
她小跑著過去:“你等很久了?”
他抬起腕錶煞有介事地看了看,點點頭:“等了起碼有兩個世紀了。”
杭瑄捶了一下他的肩:“嘴欠吧你。”
周伯年輕輕揉著被她拍過的胸膛,壞笑:“怎麼你這麼喜歡打我啊。其實,你是想摸我吧?直接說不就得了,不用每次都這樣嘛。”
這種人——杭瑄咬牙,怎麼沒打死他?
周伯年翻上腳踏車,拍了拍後座:“上來。”
杭瑄也不扭捏,橫坐到後面,抓住座凳邊:“好了。”
“真好了?”他回過頭看著她笑。
“好了!”杭瑄瞪他,“你又想怎麼樣?”
周伯年輕笑:“坐穩咯——”話音未落,腳底猛地一踩,腳踏車一個前衝蹬了出去,嚇得她反射性地抱住了他的腰。
周伯年笑道:“不是說不想抱我嘛?”
杭瑄放回手,伸手就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周伯年大呼一聲,車子猛地劃了一個彎,險之又險地開直了。他嘆著氣說:“寶貝兒,一車兩命呢,你能不能悠著點啊?”
“那要看你嘴巴什麼時候乾淨些了。”
“我嘴巴怎麼不乾淨了?不是早讓你檢查過了?”他就是忍不住逗她,“小寶貝,晚上到我家來檢查檢查好不好?”
“你再這樣,我就把你踹下去了。”儘管天冷、風大,她的臉還是一陣熱一陣燙。
周伯年輕笑:“踹吧,我保證不反抗,你想怎麼踹就怎麼踹。”
……
寫字樓在一所高校的後面,毗鄰一個廢棄的修車廠,地段很偏,還是那種老式的寫字樓,從外觀看挺破舊的,只有五層,連著左邊一排的店面鋪。
燈箱老舊,路緣石破損,溝溝裡都是汙水。
這條街離前面的垃圾高校不遠,街尾還坐落著兩所職校,平日三教九流出沒,有點亂。周伯年在樓底下停了車後,回撥見她站路口不動,好奇一望。
原來,她盯著旁邊燒餅店正在出爐的燒餅。
周伯年笑,過去跟那老闆要了兩張,回頭遞給她:“想吃就去買唄,幹嘛眼巴巴盯著,小模樣兒這麼可憐。”
她看看那餅,又看看他,遲疑地接過來。
餅很香,新鮮出爐的,咬了兩口,她才期期艾艾地說:“……我沒帶錢。”
周伯年有點想笑,但看她可憐兮兮捧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