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在民間生活,只知道民間老翁交託家業,都是交由嫡子長孫繼承。民間老翁尚且如此,何況陛下?”
陛下難道還比不上民間當家的老翁?
她這句話大大取悅了南齊帝,引的他難得露出幾分笑意:“果然唐卿忠君愛國!”他捋須道:“既然兩位卿家都覺得皇太孫繼位儲君沒有問題,此後可願意效忠太孫?”
唐瑛敢打包票,南齊帝這是強硬的向她跟傅琛要一個保證,保證效忠皇太孫,而不是用民主的態度詢問“喂兩位親看我孫兒聰慧能幹,可願意輔佐我孫兒繼位?”她一旦拒絕,恐怕等著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條。
傅琛率先向著元奕的方向跪了下去,唐瑛隨緊其後,也趕緊對著元奕跪了下去,生怕表態遲了引來南齊帝的疑心。
南齊帝靜靜觀賞禁騎司兩人向元奕效忠的場面,那張早已被歲月侵蝕的猶如老樹皮也難得展顏,露出一點歡愉的笑容。
他老了,鬢角的頭髮白了一大半,近來精氣神大不如前,有時候批著摺子就犯困,奏摺上還有睡著之後留下的硃筆印跡,發下去之後朝臣惶恐,暗中猜測帝心,自察自省近來所為,生怕接到抄家的旨意。
“既然你們願意如同效忠朕一般效忠皇太孫,跟皇太孫出去吧,朕要去歇歇了。”
三人告退。
元奕在前,傅琛與唐瑛在後,兩人飛快交換個眼神,亦步亦趨跟在了皇太孫身後。
皇太孫比起幾十年高從帝位的南齊帝來說,到底威嚴差了一大截,出得御書房他便邀請二人:“兩位大人若有暇,不如去東宮小坐?”
兩人並不反對。
南齊帝的意思便是給他們換了個新主子,將禁騎司交到皇太孫手上,作為新上司與老員工,還是需要互相熟悉一番,免得幹起活來出現不必要的摩擦。
元啟活著的時候,傅琛也來過不少次東宮,如今再看卻覺得侍候的宮人似乎少了許多,隱含著蕭瑟之意。
皇太孫笑笑:“傅大人是不是覺得東宮冷清不少?”
傅琛:“太孫明鑑。”
皇太孫道:“自上次皇爺爺杖殺不少宮人,再加上禁騎司拘禁了一部分東官屬官與內眷,是冷清了些。”
唐瑛不瞭解元奕,便不接話,只靜聽傅琛與皇太孫聊天。
傅琛:“太孫若是覺得人手不夠使,何不向宮裡再討些人來?”
皇太孫苦笑:“如今東宮正在風口浪尖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免了。”他帶著兩人進了前殿落座,自有宮人奉茶,便露出一點苦惱的神色:“傅大人可知道幾位皇叔近來如何?自從皇爺爺非要立本王做儲君,再見到二皇叔便覺得他不太高興,三皇叔也不怎麼搭理本王,倒是四皇叔還安慰過本王幾句。”
他說的其實比較委婉,二皇子賢名在外,在朝中呼聲最高,沒得到儲君之位,失落也是難免,他那麼會裝的人居然也把不高興掛在臉上,可見有多失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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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兄弟們中間, 除了太子再無人能與元閬比肩。
他的母親為皇貴妃,而其餘弟兄們無論是聖寵還是母親的位份, 乃至朝中的呼聲, 與他都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而是天壤之別, 這讓元閬生出一種“太子輪流坐, 今年到我家”的自信。
哪知道不講道理的南齊帝居然不立兒子為下任儲君, 反而立了孫兒元奕, 實在令以置信。
“皇兄這一去,父皇大受打擊,可是有些糊塗了。”他去探望生病的大長公主之時, 這樣與大長公主說。
大長公主從去年冬天就一直病著, 起先是不曾出席萬壽節的宮宴,緊接著桓延波的遺體入京,也幸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