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孫的賞才出來。”
唐瑛撕開楊虎妞的信,一目十行掃過去,也沒見她信中有暗示的話,她便試探道:“慶王妃可有捎口信給我?”
楊管事笑道:“王妃說都寫在信裡了,也沒什麼囑咐,只讓小人多瞧姑娘幾眼,看看姑娘氣色好不好,也好回話兒。”他等於是看著楊銀君與唐瑛長大,眼神裡不自覺便帶著慈愛之色。
唐瑛無奈:“你家王妃當了母親倒是長大不少。”又遲疑道:“你們這次入京送禮,同行的都是什麼人?”
楊管事似乎並不知道她所問之人,老老實實道:“都是營裡身手不錯的小夥,就怕來的路上不安全,萬一半道遇上剪徑的小毛賊,耽誤了給東宮送賀禮就不值當了。”
唐瑛反覆盤問,見楊管事並無異色,便暗笑自己疑心生暗鬼,讓下人帶他去吃飯。
張青見狀,不免奇怪:“可是慶王府的人有問題?”能值得掌事大人耗費睡眠時間盤問的人,必然有疑點。
“沒有。”唐瑛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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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些時日,唐松一案有了結論。
張文華的侄子行事狂浪,當日雖與唐松發生過爭執,但卻未有肢體衝突,再拘了當日與其侄子同行之人,還有他身邊的長隨小廝等人審問,卻原來張渝數年前得過一種怪症,時常驚狂痰涎,到處求醫都不曾有效,便求到了玄真道人門下,以大劑量的金石藥醫治之後,症狀轉輕,漸至痊癒,但張渝卻從此之後迷上了吃金石之藥。
那日他在外面吞了大量的金石藥,渾身發熱情緒亢奮,當時調*戲酒樓買唱女子,與唐松爭執之後,滿面赤紅腳步輕飄,看他的意願倒是要衝過去打唐松,可惜倒在了唐松腳下,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醒過來,酒樓眾人有目共睹。
“京都不比並州,唐公子往後行事還是謹慎些,也免得給唐掌事惹麻煩,她也不容易。”經灃查清楚之後,宣佈唐松無罪,當堂開釋。
唐松謝過了他,出得大理寺,見唐楓帶家下僕從等著,在陰暗的牢房裡住了幾日,出來見到太陽頗覺刺目,抬手虛虛遮著陽光迎上去,被唐楓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若不是小堂妹找了人,你可還在牢房裡待著呢,若是再惹禍就趕緊回幷州去,省得帶累了小堂妹。”
唐松不住作揖:“都是我的錯,下次一定不惹事了,你可千萬別把這事兒告訴我娘,不然她又該把我拘在家裡讀書了。”他想想也不寒而慄——失去自由的日子形不坐牢,外加一個哭哭啼啼的老母親,太可怕了。
唐楓:“那你往後可得聽我的。”
“聽!聽!”唐松再三保證。
兄弟倆特意攜厚禮前往唐府致謝,卻撲了個空,聽說皇后娘娘設了宮宴,唐瑛入宮赴宴去了。
兩人失望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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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失去兒子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打不起精神,幸得皇太孫讀書聰慧,又得了儲君之位,還時常帶著太孫妃前來請安,總算是漸漸撫慰了她的失子之痛。
自從皇太孫添了兒子,儲君地位穩固,而南齊帝如今於女色上頭淡的很,連皇貴妃處都去的極少,她精神頭反倒足了,也有心勁替十三公主特色駙馬了。
不過給公主挑駙馬,卻也不好只召未婚兒郎入宮,讓他們排排站給十三公主相看,當然也要邀請一批未婚的官家千金作陪,唐瑛便是其中的異數。
若論年紀,唐瑛也不算小了,論身份她也夠格,陛下親封的郡主,不同的是赴宴的其餘官家千金皆是養在閨閣的,只有她有官職,且職位不低。
彼時她提起要為十三公主挑駙馬,皇太孫還提了一句:“唐掌事年紀也不小了罷?”
唐瑛執掌禁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