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是動機,理應都不存在動手的可能,現在怎麼辦?”
傅大人:“現在的問題不是東宮後院有無動機或者動手的可能性,而是如何平息陛下的怒火。”
“用人命麼?”唐瑛親眼見識過了南齊帝杖殺東宮人的場面,還是有些適應不良。
是否在帝王眼中,別人的命都不值錢?
唐瑛不免想到父兄,以及白城那些犧牲的兒郎,在上位者眼中,他們又算什麼?
傅琛深深注視著她,用一句話揭露政治的殘酷真相:“唐掌事,有時候良心不重要,真相也不重要。”
“連人命都不重要,這世上還有什麼是重要的?”
傅琛輕“噓”一聲:“以後你會知道什麼最重要,比如有些人眼中權利最重要,有些人眼中自己的情緒最重要……只要能夠左右別人生死且不會被別人輕易左右的時候,你才會知道什麼是最重要的。”
唐瑛覺得這話有些繞,卻也不難理解。
假如她能夠輕易決定別人的生死,變的更有權勢,也許就能更容易徹查白城之事了。
她轉頭鑽進東宮後院細查,倒也翻出來好幾樁陳年舊事,事涉人命,爭寵傷害皇嗣,卻都與太子無關,索性一股腦兒都抓去內獄給春娘審訊,先把眼前的局面對付過去再說。
整整三個月時間,從年前忙到年後開春,南齊帝就跟得了失心瘋似的下令抓人,傅琛跟唐瑛連過年都奔波在抓捕人犯的路上,禁騎司的內獄跟詔獄都塞滿了,也等不到秋後問斬,得了南齊帝的旨意先殺了一批官員,再填進去新的人犯。
唐瑛藉此機會也打聽到了一些舊事,譬如當初借換防的名義調走北境將士,起頭的竟然是太子府詹事厲通,附和的正是太子一派的兩名兵部官員,當然最後同意換防調兵的乃是南齊帝。
厲通在太子薨逝之後便被拘禁東宮,隨後很快便被傅琛收押進禁騎司的詔獄,其妻女進了內獄,落進了春孃的手裡。
唐瑛好幾次抽空去探望厲通家眷,態度親和隨意,跟厲夫人拉家常,厲通再不能洗脫罪名,她就要跟厲夫人聊成忘年交了。
“厲小姐十七歲的罷?京裡這個年紀是不是都出嫁了?”
“這丫頭婚妻都訂了,婆婆過世還在守孝……大人也差不多到出嫁的年紀了吧,怎的不成婚?”
“夫人是說在下嗎?唉我命苦要守孝,再說嫁人這種事情還得看命,許是我命中天煞孤星,這輩子大概要嫁不出去了。”
厲夫人:“唐掌事謙虛了。”她可是聽說這位差點就成了二皇子妃。
兩人東拉西扯,唐瑛十分佩服厲夫人的心態,還順便吩咐獄中看守的婆子對厲家母女多多關照。
她出來之時,守門的婆子面色古怪,小聲提醒:“方才大人跟厲夫人聊天的時候,傅指揮使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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