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進他懷裡:“我捨不得殿下,求求殿下帶我走吧。”
“你若是外面尋常女子,本王早納你進府了,可是你是禁騎司裡的人, 本王不好公然搶人。你也知道本王與你們掌事關係不大好, 她對本王有很深的芥蒂。”元閬對於安撫女人已經頗有一套, 況且理由都是現成的:“要麼你想辦法扳倒了唐瑛, 要麼你想辦法讓唐瑛同意你離開禁騎司,不然本王再捨不得你, 也不能隨意帶你離開,父皇若知道了,不好交待。”
輕鬆將難題拋給紅香, 讓她自己解決。
紅香急的幾乎快要哭出來:“唐瑛深得陛下信任, 連傅琛的案子都交給她主審, 哪裡是輕易能扳得倒的。”
元閬輕撫她的背:“實在不行你便留下來,監視唐瑛的動靜, 等過個兩年……你也知道的,父皇嚴禁諸皇子插手禁騎司之事,不然本王可以親自去討你。”他放緩了語調, 深情款款道:“在本王心中,你跟王府後宅子裡的女人們都不同,她們什麼都不懂,每日只知梳妝打扮,誰能明白本王的報負?算來算去,最明白本王又能幫上本王的也就只有你了!”
紅香激動的捂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喊出來——湘王殿下的意思是說在他心裡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地位遠遠高於後宅的湘王妃?
她主動攬著元閬的脖子,奉送溫軟紅唇,語聲模糊在兩人唇齒間:“……有了殿下這句話,我就算為了殿下而死都心甘情願!”
紅香初時驚慌,被元閬說轉,想到她留在禁騎司,於湘王來說還有大用,反而比留在後宅子裡與人爭寵更得湘王歡心,頓時心境大改。
湘王妃又怎樣?
一個失去父族靠山不但不能幫到湘王,還有可能拖後腿的女人,憑什麼跟她爭?
還未進湘王府,紅香一經察覺自己在元閬心裡的地位,彷彿看到了自己的錦繡前程,不但不鬧著要跟湘王就藩,還決定留在禁騎司做好湘王在京裡的眼睛跟耳朵。
馮奎候在書房外面,聽到裡面的動靜,暗鬆了一口氣,心道女人真蠢,幾句甜言蜜語就哄的她肯將身家性命都系在男人身上,可是也正是有這樣蠢的女人,才可以為男人所用。
*******
兩日之後,禁騎司詔獄內數名囚犯出現高熱,面頰額頭四肢軀幹等出現斑疹、丘疹、皰疹、膿皰,嚴重的驚厥昏迷,還有兩名病人已經死去。
訊息報上去之後,南齊帝急令太醫前往詔獄,經過診斷之後得出的結論是:天花。
一時之間,詔獄之內人心惶惶,不說看守之人,便是犯人也害怕不已。
第三日上,詔獄的犯人感染的更多了,唐瑛掩著口鼻過來,與留守的太醫商議:“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實在不行把已經染病的囚犯都押送到城外義莊去看守,能活下來看他們的運道,活不下來的還可以就近在亂葬崗焚化,省得到處傳染?”
詔獄看病的太醫平日都是替皇帝及後宮主子們服務,紆尊降貴前來為囚犯治病就算了,還是這等烈性傳染病,況且誰人不知禁騎司的詔獄離黃泉路也只差著一步,能活著出去的人也沒幾個,哪有不同意之理。
“唐掌事言之有理。”
唐瑛歉然道:“司裡事情太多,我一時半會可能也離不開,還要組織人手轉移病人,更不適宜出現在陛下面前,還要麻煩大人向陛下轉達此事。我一個外行,提的建議陛下未必會覺得可行,到時候大人可以說是自己的想法,如何?”
那太醫更覺唐瑛好相處,不但為人謙遜還不肯居功,處處妥帖,果然外面傳言當不得真,那些進了詔獄的若不是自己身上全是把柄,何至於落在禁騎司的手裡。
“好說好說。”
當天晚上,唐瑛便組織司裡的人手轉移患病或者死亡的囚犯,她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