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是嚴刑拷打撐不住了,便把罪名扣在本宮頭上,陛下一定要明鑑啊!”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兩方眼看著要爭執起來,南齊帝不由皺眉:“都給朕住口!”
殿內徹底安靜了下來,卻響起一聲細弱無力的聲音:“臣女請問大長公主,您查姚姑姑叛國之罪,為何要派人死殺臣女?”
今天不是要審問給她投毒的嫌犯嗎?
眾位親,您幾位歪樓啦!
作者有話要說:寶寶們晚安,明天見。
第八十七章
南齊帝:“對啊, 你查姚娘叛國之罪,為何要毒殺唐堯之女?”
大長公主還憋著一口氣想要哄轉了皇帝赦了桓延波, 既不好提唐瑛裝小乞丐在金殿上逼的她氣惱窘迫, 免得南齊帝想起桓延波的不是之處;更不好提自己暗中派人下殺手, 結果被她反殺。
都是不能擺到檯面上的事情, 急中生智之下只能把鍋甩給了馨娘。
元衡質問:“本宮讓你去查姚孃的叛國罪,你為何要毒殺唐堯之女?”
馨娘本性既不似姚娘言詞敏捷, 又不似芸娘最知主子心意,柔言軟語的侍候著,本質上她是個勤奮踏實的科研派, 沉迷於各種手工藝及製藥調香不可自拔, 敏於行而訥於言,被大長公主問到臉上,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應答。
主子遣她去殺一個小毛丫頭,她便去了。
至於小毛丫頭的真實背景她並不知道,再說收集情報也不是她擅長之事,那是姚娘份內之事。
唐瑛見馨娘沉默不言, 見縫插針給大長公主下釘子:“我死了不要緊,可是家中還有義兄上京,若是他知道我被毒殺,一定不會善罷干休!”
她似乎拼著一口氣要將心裡話吐出來, 喘息著說:“我義兄就算是……就算是拼一條命也定然要給我討個公道,將此事傳揚天下!到時候旁人不知內情,焉知不會將此事傳的面目全非。我唐家世代忠良, 父兄皆以身殉國,我一介孤女卻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被毒殺,你猜旁人會把髒水潑到誰身上?各地武將又會如何猜度此事?誰下的手又是誰人支使?”眼神若有若無瞟過大長公主,似有所指。
大長公主被她的暗示給氣的差點腦充血,可是她現在跳出來質問唐瑛胡言亂語,豈不坐實了“指使馨娘毒殺唐堯之女”的罪名,只能死死忍著不開口。
馨娘聰慧的大腦裡裝的全是各種製藥製毒調香的方子,可不是詭譎人心,陰謀權術,她被唐瑛問的一愣一愣的:“我……無人指使,是我自己想殺的!”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南齊帝懷疑的目光幾乎要戳破大長公主的麵皮。
做皇帝的疑心病重幾乎已經是職業後遺症,元禹也不例外。
經由唐瑛提醒,他已經腦補了一長串陰謀,且想的要比唐瑛的提示深遠複雜的多,心神俱震的南齊帝厲聲道:“既然無人指使,你與唐瑛又有何仇怨非要置她於死地?”
唐瑛咳嗽兩聲,為自己喊冤:“臣女此前與她從無交集,談何仇怨?”
“我想殺她便殺了。”馨娘認罪態度良好,但作案動機與理由卻無可奉告。
唐瑛一臉氣憤,捂著腦袋似乎要暈過去:“你你……你想殺便殺了,還是連個照面都沒打過的人,你是拿我當傻子,還是覺得陛下容易欺瞞呢?”
南齊帝:竟然覺得唐家丫頭說的好有道理!
凡事有因必有果,馨孃的話從道理上就講不通嘛。
“傅卿可有主意?”
傅琛隨意掃了一眼跪著的馨娘:此人雖是大長公主家奴,且對大長公主忠心耿耿,但她做出來的事情已經不是大長公主能夠包庇的了,不如交由微臣審訊,微臣總能撬開她的嘴。”禁騎司的刑具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