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月閉門謝客,大包大攬向她保證:“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見到騰雲!”
威北侯爺吃喝玩樂不靠譜的盛名在外,還從來沒有被人委以重任,猛不丁應下一樁事體,從馬廄裡出來被冷風一吹,腦子就清醒了——二皇子自從出征得勝歸來,雖一樣上朝,但府裡卻閉門謝客數月,除了御醫跟御馬監的小宦官,二三兄弟知交,其餘人等一概別想踏進皇子府。
外間有傳言,暫住二皇子府的忠烈遺孤唐家小姐身子骨弱,需要靜養,二皇子府才閉門謝客的。
沈侯爺前往飯廳的路上,還在想辦法,待見到傅琛,頓時有了主意。
傅指揮使回房換件常服的功夫,出來吃晚飯就愣住了。
早已告辭的一眾下屬排排坐滿了兩張桌子,見到他踏進飯廳,劉重熱情邀請:“大人快來,要開飯了!”熟稔程度如同踏進了自家飯廳,自在又殷勤。
傅琛:“你們……”
劉重沉痛道:“我們走到半道上,想到大人孑然一身,形影相弔,一人獨坐用飯,心中著實不忍,商議之後決定留下來陪大人用飯,也免得大人食慾不振。”
逢此時機,沈侯爺恰巧踏進飯廳:“劉大人不必擔心,有本侯陪著你家指揮使,你們還是回家陪伴妻兒吧。”
劉重堅決不肯離開,正色道:“妻兒雖然重要,但大人救我一命,如同屬下的再生父母,我怎可因妻兒而棄大人而去?”
雷驍附和:“劉兄說的對!”獲得了同僚的一致贊同:“我們都跟劉大人一樣!”
禁騎司眾人幾曾有過如此體貼的一面了?
傅指揮使略感詫異,隨後淡淡反問:“你們難道不是路過廚房,被廚房的香味勾了魂?”
費文海昨日就前來邀功,說是按著張姑娘的吩咐,廚房採購了兩隻整羊,已經炮製停當,醃個一日夜,明兒就上爐烤起來,正好當晚飯。
劉重厚著臉皮誇讚:“大人真是……明察秋毫!”
雷驍:“劉兄說的對!”
傅琛冷睨了他們幾個一眼,這些平日在外面獨當一面的漢子皆如同在司裡議事一般,雙手放在膝蓋處嚴肅專注的坐好,他被這幫皮厚如城牆的屬下給鬧的沒脾氣了,只能吩咐熊豫:“去酒窖裡搬幾罈子酒過來。”
眾下屬歡呼一聲,還有幾個竄出去幫忙。
當晚的傅府熱鬧非凡。
廚房的人抬著烤好的全羊炙進來,身後跟著紅光滿面的費文海——職業生涯能夠做出這麼有牌面的硬菜,足夠費大廚在傅府眾人面前得意好一陣子了。
他手裡還提著把剔骨窄刀,對著已經放在旁邊案子上的烤全羊比劃兩下,躊躇滿志的要下刀,卻又洩了氣:“不行不行,讓我剔豬肉沒問題,但羊肉還是不行。趕緊去把張姑娘叫過來,她肯定切的比我利索。”
費文海有一項好處,他深知自己的不足,且還勇於承認自己不如旁人,哪怕這個旁人是個還不足雙十年華的小姑娘,只要本事比他強,他都甘拜下風。
唐瑛很快洗了手過來,接過他的剔骨窄刀在手裡比劃了兩下:“還行。”舉刀開切。
傅琛的目光隨著她比劃的兩下子浮動了一下,劉重隨口誇道:“嘖嘖,瞧瞧大人府裡的姑娘使刀都是行家裡手,連一把剔骨刀都耍的順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雷驍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膽大包天追問起傅指揮使:“大人,這位張姑娘瞧著頗有來歷,會馴馬會耍刀,您可知道她打哪兒來?大人可要留點心啊。”
“無妨。”傅大人氣定神閒,絲毫不曾被影響。
幾步開外,唐瑛一手剔骨窄刀使的行雲流水,旁邊費文海忙活著裝盤,竟不及她手快,直看呆了眾人,等到第一盤烤羊肉上了桌,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