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百般不情願,他還指望著這個妹妹能與傅琛聯姻,可惜輪不到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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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晚宴結束之後,南齊帝前去萬皇貴妃的寢殿留宿,順便提一提九公主的婚事。
“什麼?陛下要把姝兒嫁給那個南越世子?我不同意!”萬皇貴妃又哭又鬧,就是不肯:“陛下,臣妾只有一個女兒,讓她嫁那麼遠,一輩子連面也見不著,陛下您忍心嗎?”
南齊帝:“胡說!南越王還能帶著世子來給朕賀壽呢,姝兒出嫁又不是坐牢,怎麼就見不到?”他好聲好氣哄著皇貴妃:“你想啊,將來南越的後宮可就是姝兒做主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萬皇貴妃:“姝兒在京裡招個駙馬,不論是誰家的孩子,進了公主府難道不是姝兒做主”
南齊帝真覺得女人只有針尖大的心,只會執著於瑣碎小事,看不到國家利益,聯姻至少在未來幾十年可保邊境安寧,若元姝生下嫡子,未來的南越王與南齊便是真正的兄弟藩邦。
他預感到再說下去還是白費口舌,索性擺駕回承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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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喧譁的獵宮在夜宴之後便漸漸陷入了深寂。
姚娘沐浴更衣,穿上她最喜歡的衣衫,坐在梳妝檯前描眉畫唇,像要去赴最隆重的約會,打扮的漂漂亮亮。
燈下的女人雖然已經過了二八妙齡,可是依舊烏髮如雲,肌膚如雪。
燈芯搖晃了兩下,她身後站了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衣還帶著室外的寒氣,雙手撫上她的肩膀。
“姚娘——”
姚娘笑的燦爛:“阿峻,你是來送我的嗎?臨死前能見你一眼,我心願已足。”
她手邊放著一隻白瓷玉碗,裡面盛著大半碗琥珀色的佳釀,酒味在房間裡飄蕩,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陳釀,令人聞著便有幾分醺然欲醉,然而甘峻卻端起玉碗推窗潑了出去,涓滴不剩。
“阿峻你做什麼?”姚娘猛的站了起來,氣苦道:“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時。我自己不了結,難道還等著陛下派人來了結嗎?”她忽然面色古怪,連道了兩聲“也好”,頹然又坐了回去:“陛下派你來了結我,我以後就再也不心虛,不覺得再虧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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