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事不明,還要請小經大人不吝賜教。”
“唐掌事請說——”
“為什麼偏偏是我?”唐瑛含笑轉頭,與經灃對視:“那些一見鍾情的話就不必講了,我是不信的。我只想知道小經大人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權勢還是利益?或者二者皆有?”
“我寧肯違背父親之意,都要幫唐掌事的族兄洗脫罪名,原來在掌事心中我竟然是這樣的人?”經灃捂著胸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經某蹉跎年歲二十多年,從未動過娶妻的念頭,自從認識掌事之後,便覺得我未來的妻子該是你這樣的。我能喚你瑛瑛嗎?”
“不能!”唐瑛端的冷酷無情:“就當唐某欠小經大人一個人情,不拘何時我都會兌現,至於娶妻……相信京裡有不少閨秀都巴不得能與小經大人結為連理。”
她起身離開之後,經灃注視著她的背影,唇邊浮起一抹笑意。
他從小腦後長著反骨,別人不讓做什麼,他就偏要去做。
當官也是,高中之後老父親想留他在京裡入翰林院,沒想到他非要自請去地方做父母官;娶妻更是,經夫人不知道替他相看了多少高門閨秀,可惜都被他駁了回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他這裡全然沒用。
“可是,我偏偏都不喜歡。”對著遠去的背影,經灃輕聲低語。
沈謙一路跟著唐瑛出宮,總算在宮門口攔住了她。
“喂,你慢點走。”
唐瑛詫異轉身:“侯爺今日好興致,非要專盯著我不放,到底有何事?”
沈謙很想說——你知不知道阿琛回來了?
見識過了她與經灃親暱的相處方式,他反而不確定了。
傅琛離開已經一年多,萬一她心裡如今只裝著經灃呢?
畢竟經灃無論容貌還是家世能力都是上上之選,總要比傅琛一個假死犯前程要更好。
“也……也沒什麼事兒。”沈謙想起傅琛,總覺得自己腹部還疼的厲害。況且她甘冒著被砍頭的風險將傅琛送出京去,單是這份情義便令人欽佩,也著實不該總找她的麻煩,給她難堪。
“要不……我送你回府?”
唐瑛狐疑的多看了他兩眼,已經反目成仇擺出老死不相往來的威北侯忽然示好,她還是多留了兩個心眼:“侯爺不是想半道上給我一悶棍吧?”
沈謙硬綁綁說:“不要就算了。”一夾馬腹氣沖沖走了。
唐瑛:“……”總感覺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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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春宴之後沒幾日,南齊帝便病倒了。
他在病中多思多慮,疑心病癒重,召了玄真道人御前侍候:“真人覺得朕之疾可有痊癒之時?”
玄真道人頗懂醫理,但見南齊帝面如金紙,唇色深紫,不時便要喚宮人送冷飲子過來,心知大限將至,卻道:“陛下修煉有成,只是腹內有一股濁氣未洩,還需與女子歡好。只是這歡好的女子卻有諸多講究,還需慎選。待貧道開壇作法,為陛下親自選一名陰人。”
南齊帝闔目:“准奏。”
玄真道人又道:“事關重大,還須向陛下借幾人護法,不如讓禁騎司的唐掌事帶幾人護法。”
南齊帝又道:“依真人之意去辦。”
玄真道人出宮去找張文華,二人碰面便是大笑:“諸事已定,令侄大仇可報。”
張文華喜出望外:“當真?真人沒有誑我?”
唐松被無罪開釋之後,張文華將侄子的死一股腦都算在了唐瑛身上,咬牙切齒想要報復,送了重金去求玄真:“真人可一定要想辦法替我除了這丫頭,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玄真道人便應了他的請求:“你我同奉一個主子,張大人不必如此客氣,貧道也定然為你侄子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