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磚頭扔在地上,厚著臉皮向傅琛自薦:“傅指揮使,您家還缺馬伕嗎?會馴馬能治馬瘟專職遛馬還會釘馬掌,一手包攬所有事宜的專業馬伕,還可兼職跑腿打雜送信打掃庭院。”她將張青往傅琛面前推了一把:“對了,連花匠的活兒都可包攬,身兼數職月銀不高,吃的不多幹的賊多,您考慮考慮?”
傅琛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彎了一點,又很快被他強壓下去。他質疑的眼神掃過地上被打的顏值大幅下跌的野馬王:“照顧成這樣嗎?”
唐瑛忙竄了過去,諂媚的摸摸野馬王的鬃毛,五指成叉不斷梳理馬鬃,試圖讓它看起來更體面一些,腳底下悄悄踢它的前蹄,小聲嘀咕:“老兄,快起來啊。”
野馬王長嘶一聲,還真站了起來,居然還伸過已經被揍的奇醜無比的大腦袋,親暱的去蹭唐瑛的腦袋。
唐瑛立刻有了底氣:“看吧看吧,專業馴馬,專治各種不服。傅指揮使,您僱了我們兄妹,真不吃虧!”
她想的明白,得罪了禁騎司凰字部這幫跋扈的女子,她是別想再進禁騎司了,但她可以曲線救國,轉投傅琛門下,不但能保她與張青平安,說不定還能開闢出另外一條通天大道呢。
沈謙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兇悍的小姑娘,不但打架的時候夠狠,求職的時候臉皮也厚的出奇,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姑娘,你可別吹牛皮,小心傅指揮使當了真。”
他著迷的湊近要摸野馬王,哪知道才靠近就被野馬王嫌棄的對著他打出一串響鼻,還不忿的要踢,被唐瑛舉著拳頭在它眼前威脅的晃了晃:“老實一點!”它才不情不願往後退了兩步,死活不肯給沈侯爺摸。
唐瑛忍不住嘲笑他:“我吹牛皮不打緊,公子您還是小心點吧,畜牲可聽不懂人話,踢起人來要命呢。”
沈謙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討人喜歡的小娘子,當下慫恿傅琛:“僱她去你府上刷馬,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本事。”
“指揮使,可萬萬使不得!”阿榮連忙阻止。
傅琛家中連廚房燒火做飯的都是男人,聽說府裡從裡到外就沒個女人,這丫頭雖然是去做馬伕,難保不會從馬廄發展到書房,這不是給公主添堵嗎?
“我府裡的事情,就不勞公主府的人操心了。”傅琛淡淡說:“走吧。”
唐瑛:“……”這就成了?
張青:“……”
唐家大小姐做別人家馬伕兼僕從?
他心裡一陣難受,想要阻止唐瑛,可是見她不住朝自己使眼色,還示意他看傅琛身後那一眾被她揍過的禁騎司女子,總算明白她的意思了。
唐瑛跟在傅琛身後慢慢走,野馬王便跟著她身後,腦袋還時不時親暱的要去蹭她,這貨簡直有斯德哥爾摩症,被打了反而粘上了唐瑛,連眼熱不已的威北侯爺都不肯讓摸一把,唯獨對唐瑛親熱不已,連張青要跟她並排走,都被它一頭撞到了旁邊。
僕從眼睜睜看著野馬王跟著唐瑛往前走,他拉著空車跟上來,請示傅琛:“指揮使,車呢?”這車還是宮裡御馬監借來的,野馬王賞給了傅琛,可沒聽說連車也賞了。
“送回宮裡去吧。”
傅琛的家倒不小,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有三進之多,且每進都深朗闊大,可見外間傳他頗得聖心不是假的。
不過偌大的宅子僕人倒不多,且看樣子與主子關係還挺親密,他帶了新僱的兩名馬伕外加圍觀群眾沈侯爺回府,府裡得到訊息的僕從們紛紛聚於前廳,也不知道是來圍觀新上任的馬伕,還是圍觀傅宅唯一的女子,還聚的挺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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