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多謝二殿下。”他高興起來就很大方:“這裡的畫只除了馴馬圖,殿下喜歡哪一幅儘可帶走。”
元閬最後挑了一幅駿馬圖,道別之時還說過幾日會來傅府探望騰雲。目送著他離開的身影,沈謙搖頭:“我怎麼覺得二皇子來傅府不是探馬,而是探人呢?”
唐瑛要收走馴馬圖:“你管他呢,反正他也不能在傅府做什麼。”
“誒誒你別動。”沈謙急忙阻止:“小心扯壞了。再說你以為裱畫不要銀子的啊?本侯爺的畫難道隨便找個路邊的無名小卒裱一裱,配個二文銀子的木框?”
“侯爺,您公然嘲笑我窮,這就不好了吧?”唐瑛無奈縮手,又站在馴馬圖前面滿心歡喜的欣賞了一回:“不過瞧在你把我畫這麼好的份兒上,我就大度一點不跟你計較了!”
沈謙大笑:“那本侯就多謝張姑娘的大度啦!”他親手去收拾:“等會我派人送去裱起來,是你的跑不了。”
三天之後,唐瑛在傅琛的書房見到了沈侯爺大言不慚要送給她的馴馬圖,顯然已經裱好了。
唐瑛:“他他他……沈侯爺他居然騙我!”
她的眼神粘到畫上就快拔不下來了。
傅琛這兩日也沒閒著,才回府就被沈謙偷偷摸摸塞了一幅畫,還再三叮囑:“不要隨便給旁人瞧啊。”他正坐在書房裡開啟欣賞,沒想到沈謙口裡的“旁人”就進來了。
“他騙你什麼了?”
“他說要把這幅馴馬圖送給我,還讓人拿去裝裱。”唐瑛還從來沒被人騙的這麼慘過,她活動雙手,只聽得手指關節叭叭直響,聽的傅琛都有點牙酸。
“沈侯爺可能……不太禁打。”傅琛開啟的時候,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幅畫,對於沈謙便有點不忍心,替他辯駁一二。
唐瑛眯眼:“只要大人把馴馬圖給我,屬下一定不追究沈侯爺騙人一事。”
傅琛揉揉太陽穴:“你們白城都是強搶的嗎?”他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本官老友相贈,乃他一片心意,本官怎好隨意轉送他人?老友若知我把他送的畫轉手送人,豈不傷心?”
唐瑛轉身就走:“屬下這就找沈侯爺理論去。”
傅琛又好氣又好笑——沈謙這小子是故意的吧?
“他剛剛告辭,回侯府了,說是家裡的小妾們思念過度,說不定躲在房裡哭呢。”
唐瑛腳下一滯:“他他……”居然還有這種耍賴的法子,難道以後不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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