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二皇子隨意拱手,敷衍的道了個歉,擺明了要翹著腳看戲。
傅琛握拳輕咳一聲,“善意”的規勸:“你也手腳輕著些,別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嚇人!”說的好像他沒嚇過人似的。
唐瑛從善如流:“是我的錯!”
元閬:“……”
唐松是個急性子,況且與小堂妹睽違多年,還想一敘別情,當即指著唐鶯道:“反正殿下帶回來的是她,可不是我們家小瑛。殿下只要審問她就好了,跟我們家小瑛也沒關係!”
唐瑛鼓掌:“小松哥說的有道理!”
元閬面向唐鶯,似乎失望之極:“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嗎?”
唐鶯咬唇不語,一副抵死不肯認帳的樣子。
傅大人審過的犯人多了,刻薄話也是隨口即來:“許是她冒充唐大帥女兒時日久了,連自己爹孃祖宗都忘了吧,二殿下還是容她再多想想,說不得就想起來了!”
元閬:“阿蓮你來說——”
阿蓮正巴不得:“她是大帥身邊偏將唐舒的女兒,叫唐鶯,音同字卻不同。”還特意向二皇子講了是哪個“鶯”字。
唐鶯至此一敗塗地,她膝行至元閬面前,跪在他腳下哀哀哭求:“殿下,您往日待我溫柔體貼,但凡我流淚,您必定想了法子來哄我開心,還說要照顧我一生一世,殿下,您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嗎?我爹爹也是戰死白城,我也算是忠烈遺孤……”
元閬的目光轉向唐瑛,對方還當他想要求證,唐大小姐磊落君子,居然還肯替唐鶯作證:“她說的也沒錯,她爹唐舒是我父帥帳下偏將,城破之時已經戰死。”
她撐著下巴也不知道是幸災樂禍還是心有此想,居然慫恿唐鶯:“對啊對啊,既然你與殿下山盟海誓情深義重一生一世,不如就讓殿下娶了你得了,只要別頂著老子的名義!”
元閬心內失落不已,打的算盤眼瞧著要落空,如何能夠善罷干休。
他狠狠推開了唐鶯,指著她罵道:“你矇騙本王,還妄想讓本王娶了你,你拿本王當傻子糊弄嗎?你連父母祖宗都敢背棄,還指望著本王相信你?”
二皇子霍然起身,喊道:“來人啊,把這兩個賤婢押下去,待我稟明父皇再行定罪!”
唐鶯也顧不得自己披散著頭髮的狼狽模樣,扯著元閬的袍角不肯鬆開,聲聲哀切:“殿下,我對你一片心意,作不得假!縱然我的身份是假的,可是我這個人是真的呀……殿下求求你了……”
外面闖進來四名侍衛,拖起唐鶯跟阿蓮要走,唐鶯猶不肯鬆手:“殿下,讓我留在您身邊吧……”彷彿抱著最後的希望死都不肯鬆開。
兩名侍衛手上稍稍用力,慘叫一聲不由自主便鬆開了扯著元閬袍角的手,終於還是被拖走了,只是從正廳出去之後,外面王府下人穿梭往來,都好奇的看了過來,不明白未來的王妃何以被拖著出來,唐鶯一張麵皮瞬間落到了泥地裡,她彷彿被無數人指責唾棄,當面嘲笑,終於羞愧的閉嘴不再嚷嚷。
相較於唐鶯的哭鬧不休,阿蓮倒是很安靜,她向唐鶯磕了三個頭,便平靜的被侍衛帶走了。
元閬頹然坐了回去,自嘲道:“鬧出這麼大一個笑話,讓大家見笑了!”他疲憊的揉了一下額頭,向唐瑛求助。
“唐小姐,京城人盡皆知,父皇已經給你我賜婚,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傅琛不知為何,手指竟然不由自主蜷起。
所有人都注視著唐瑛,只有當事人一臉輕鬆驚訝:“哎呀,這麼大的事情,二殿下怎好來問我?”
唐三夫人還當她這話的意思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兒家不好應下自己的婚事,正欲開口,她戲謔的聲音就在廳裡響起:“與別人情深意重互許一生的是殿下,請旨賜婚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