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腳:“混帳東西,大半夜亂跑什麼?睡懵頭了吧?不知道在那邊磕破了頭,摔成這副德性,還要混賴給張姑娘。你不要臉,難道不想讓張姑娘做人了?還不趕緊去向張姑娘賠罪?”
耿明毫無防備之下被踹了個踉蹌,回身剛想說:不是總鏢頭你暗示我鑽張姑娘的帳篷嚇唬嚇唬她的嗎?但觸及莫總鏢頭陰鷙的眼神,嚇的一句話不敢說,連忙服了軟。
“張姑娘對不住,我肯定是睡糊塗了,走錯了帳篷。方才也不知道闖進哪個兄弟的帳篷被打了,卻混賴成姑娘的帳篷。都是我豬油蒙了心,對姑娘起了不該起的心思,這才說了混帳話,姑娘千萬別輕生,都是耿某的錯!”
唐瑛拽著張青的胳膊不撒手,語聲怯怯:“哥哥你別走,我害怕。”
出了這等事情,她一個小姑娘單獨住一個帳篷自然是害怕的。
姜老闆瞧瞧膀大腰圓的耿明,再看看那單薄的幾乎要隱身在兄長身後的小姑娘,心道:出門在外,就當積德行善了。
他說:“姑娘若是不嫌棄,我那裡能騰出一個大些的帳篷,倒是容得下你們兄妹倆過夜。”
“多謝姜老爺,我這就帶著妹子過去。”他將唐瑛護在身邊,徑自跟著姜老闆去了,路過莫總鏢頭的時候還意有所指:“莫總鏢頭還是管管姓耿的吧!”
莫總鏢頭氣的鼻子都差點歪了。
耿明冤啊!
他不過是總鏢頭派去打個前哨充一回惡人的,說不得事成之後還能得總鏢頭以媒人相待,沒想到不但被揍成個豬頭三,還在人前大大的沒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繼續回帳篷睡覺,他跟著莫總鏢頭回去,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總鏢頭,張姑娘那帳篷裡藏著的到底是誰?”
這也是莫總鏢頭關心的問題,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他一邊慈善的面孔,另外一邊臉頰卻是深濃的一片陰影,他沉沉道:“給我盯緊了那丫頭,看看她跟哪個野男人鑽到一處去了。”忽又懊惱:“她如今跟兄長住在一個帳篷裡,那野男人怎會再去?竟是我小瞧了她,原來是個浪蹄子!”暗恨那張姑娘不長眼。
“我一定替總鏢頭盯緊了那丫頭!”耿明小心賠笑,生怕總鏢頭找他麻煩。
莫總鏢頭圖這丫頭姿色,卻也不是非要納她進門不可,既然她都有了野男人,進門之事便只能作罷,他面上浮起一絲笑意:“你盯緊了她,等我嘗過之後,也讓她侍候你一回,也不枉你為了她捱了一頓打。”
“謝總鏢頭!”耿明腫如豬頭,卻喜不自禁,高興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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