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陷害,可有證據?”
二皇子意有所指:“恐怕是兒臣擋了別人的道兒,這才遭人陷害。”
南齊帝一下子便領會到了二皇子話中之意,堂堂皇子難道能擋了朝臣的道兒不成?
他這是影射皇太孫,卻又不曾點明,只讓親爹自行領會?
南齊帝本來便憐惜元奕少年喪父,轉而把一腔父愛之情轉嫁到了元奕身上,聞聽二皇子暗指元奕陷害他,竟然敢汙衊喪父的孫兒。他目光之中冷意頓起:“皇兒還是有證據的好,無憑無據不可妄加揣測。”心中對這個兒子更為失望了。
平日在他面前裝裝也就罷了,到了緊要關頭居然還敢把主意打到皇太孫身上,還想陷害皇太孫不成?
他活著都欺負皇太孫年紀小,若是他百年之後呢?
南齊帝想的比較長遠,卻也不想讓二皇子與皇太孫此時撕破臉皮:“朕且問你,就算送禮的人不是你府上之人,向禁騎司行賄想要暗中留你岳父一條性命也不是你授意。你現在老實告訴朕一句話,你是想要讓朕依法治你岳父的罪呢還是想要求朕留他一命?”
元閬:“……”這是什麼鬼問題?
他雖然娶了秦家幼女,可是在貪汙一案之中原本是抱著袖手旁觀的態度站幹岸的,哪怕新婚的秦新眉當真哭著來求過他好幾次,讓他想想辦法救救秦煥一命,也被他好言好語勸了回去,打定了主意不會出手。
可是當著南齊帝的面,若答不救便是冷血無情,若答救便是無視律法,情義與法理不能共存,他又該選哪個?
“說吧,你選救還是不救?”
元閬跪在宮裡冰涼的金磚地上,明明是夏日,額頭冷汗都要下來了。
“兒臣……兒臣……”他知如今南齊帝偏心,終於咬牙答:“兒臣身為皇子,熟知律法,更不能知法犯法了。”
忽聽得他身後有人幽幽插言:“對啊,二殿下明著做出大義凜然之態,暗中卻要知法犯法,向微臣等人行賄,這不是陷微臣等人於不義之境嗎?禁騎司忠於陛下,也不能知法犯法,更不能收受賄賂替二殿下跑腿,還望二殿下見諒!”
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發現不知何時,身後站著的正是傅琛與唐瑛,還有四皇子元鑑。
三人手裡都抱著厚厚的卷宗,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事來面聖,正好撞上這一幕。
元閬怔怔扭頭直視唐瑛,他跪在地上,而唐瑛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唇邊噙了一抹笑意,陌生已極。
“本王沒有行賄!”
“是啊,殿下沒有明著行賄,卻暗中派人行賄,自然可以矢口否認。”
“……”
元閬跟瘋了一樣撲上來,用力握著唐瑛雙肩,狀若瘋狂:“唐氏,你為何要陷害本王?”他近來處處受挫,明明是前世順風順水的一步步登上至尊之位,這一世卻全部出現了偏差,居然還被人往身上潑髒水,當著南齊帝的面連自證清白都做不到,簡直氣怒攻心,偏偏從中出了大力的還是前一世的妻子。
他再也忍不住了,暴起質問。
唐瑛大喊冤枉:“微臣窮的叮噹響,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是陛下所賜,哪有餘錢去陷害殿下?您怎麼可以汙衊微臣?陛下您可要為微臣作主啊……”她清亮委屈的聲音響徹殿內。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明天見。
第一百二十一章
“湘王殿下, 得罪了。”傅琛連忙將元閬從唐瑛身邊撕開, 他自己站在中間,隔開了發瘋的元閬, 對上他那雙狀若癲狂的雙眸,反問道:“據微臣所知,唐掌事與湘王殿下並無深交, 也無深仇大恨, 她為何要蓄意陷害殿下?”
一句話將發瘋的元閬定在了原地。
他總算清醒了過來——唐瑛不過是誤打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