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機會都沒撈到嗎?”
程卓拍著二弟的肩,滿臉複雜:“我程家子弟不必浴血奮戰,能夠自由選擇,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難道不是福氣?”
程旭倒是很贊同這一點:“這麼說起來,是挺有福氣。”對於征戰之人來說,能夠看到天下海晏河清,馬放南山,也算是一大幸事。
謝羽到得內院門口,殷氏已經帶著程意迎了出來:“妹妹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程意抱著小胖爪子向謝羽行禮,憨態可掬,謝羽忍不住伸手捏了把他的臉蛋,只覺得觸手嫩滑,忍不住一摸再摸,程意終於忍不住了,蹬蹬蹬朝後退了幾步,躲到了殷氏身後,探出個小腦袋頗有幾分哀怨:“小姑姑,別捏我的臉!”
謝羽大笑:“好吧好吧,不捏。”又向殷氏道:“我今兒是來找程智的,有些事兒想跟他說道說道。”
殷氏素知他們兄妹不合,她一個做嫂子的也不好對小叔子跟小姑子多說什麼,畢意上面還有公婆二人。
謝羽跟殷氏打過了招呼,便要往程智院子裡去,程意站在殷氏身邊嘀咕:“小姑姑去找三叔玩,能帶上我嗎?”
殷氏低頭哄他:“你小姑姑找你三叔有事呢,阿意跟過去不好。”其實她心裡也很是好奇謝羽找程智所為何事。
謝羽耳朵尖,走了兩步又回頭朝程意招手:“來吧來吧,小姑姑保證不捏你的臉,反正你聽聽也沒什麼。”正好身邊有個小孩子,還能時時提醒她別隨意發火,保持理智。
程智這些日子被程彰與程卓唸叨了好幾回,只道他新年時候不去向謝弦拜年,他心裡煩悶,父兄越說心裡對謝弦的怨氣越大,只覺得小時候謝弦丟下他們兄弟走了,過得十幾年回來,忽然之間倒要管起來他來。
而且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以謝弦的出身,別的什麼不好做,卻非要跑去做行商,實在令人費解。
程智自譽為讀書人,實在不能接受一個作行商的母親。原本是硬著頭皮去謝府,但是見到謝弦,幾句話之後便忍不住爆發了。
他在謝府鬧過一場之後,心中也有幾分忐忑,總有種心虛的感覺。總覺得萬一謝弦向程彰告狀,肯定能挨一頓暴揍。但是若是謝弦什麼也不說呢?
現在程智也不知道自己是盼著謝弦告狀還是忍下這口氣。他當時指責謝弦的時候,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怔怔望著他。
如果謝弦能為自己辯解,母子倆大吵一架,他反而能夠窺得謝弦心中所想,但是謝弦什麼也不說,一句辯解沒有,這就讓他有幾分茫然了。
若是小時候,他哭一哭鬧一鬧,謝弦還肯耐心跟他講道理,只是這樣的機會著實太少,更多的時候是程老夫人摟著他,只要哭鬧,什麼都能得到。
他出生之後,幽州邊境戰事緊張,謝弦能夠與程智在一起的日子少之有少,因此讓謝弦跟他講道理的機會也極少。
程智在家裡沒等到程彰,也沒等到謝弦,卻等來了謝羽。
“你來做什麼?”手上還牽著個小豆丁,這是來瞧他笑話的?
笑他失去理智失去風度,在謝府大廳裡咆哮?
謝羽將程意放到榻上,再將點心匣子挪到他面前,摸摸他的小腦袋:“阿意自己玩,小姑姑跟你三叔說會話啊。”
程意眨巴著大眼睛,乖乖點頭。
謝羽揮退了進來侍候的小廝,斟了兩杯茶,笑微微道:“我不能來嗎?正好也快離開長安了,有些事情咱們也來聊聊。”
謝弦沒有追過來,程智有幾分失望。那情境頗似小時候,有一次謝弦急著出征,要往大營去集結,而那天程智生病,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哭著嚷嚷:“智兒要娘陪……”
謝弦穿著盔甲,歉然道:“等娘回來好不好?”而程老夫人攬過小孫子,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