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挑穆寨時肚裡懷的那塊肉,生下來迎風就長,現在已經長成了纖瘦高挑的少女。她一邊狠狠揍穆原,一邊破口大罵:“教你沒事閒的慌,不學好學人打家劫舍?!教你好逸惡勞只想走捷徑!我娘就是這麼教你的啊?!”
穆原本來一邊慘叫一邊跟謝羽對罵:“……你個小丫頭跑來管我的事!我的事用不著你多管!”結果一聽到謝羽提起她娘,頓時啞了火。
謝羽猶不放棄,狠狠踹了穆原幾腳,才站在那裡拄著棍子大喘氣:“你說話啊啞巴了你?鼻子下面長的那是擺設啊?你不是挺能說嗎?”
她聽到訊息一路沒停從隔壁山頭跑過來的,見穆原還不知悔改,冷笑兩聲:“呵呵,你這可長大本事了,回頭我一定在娘面前向你請功!”一拳鑿在他腦門上,穆原腦袋上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來一個大包。
穆原總算認清了我為魚肉的現實,慘叫一聲就軟了下來:“別別別!妹子妹子,阿羽阿羽,是哥哥錯了!哥哥這回真的知錯了!”扭頭就狠狠瞪了一眼跟著謝羽跑過來的穆小六。
當年謝弦蕩平了穆寨之後,並未據為已有,而是在隔壁山頭安家落戶,住進了凋零破敗的長春觀。穆小六肯定是見勢不妙,跑去長春觀求救了。
潘良這時候慢慢踱了過來,他雖然頭髮花白個子矮小,但是那種篤定的氣勢卻不容讓人忽視:“小姑娘,老朽有禮了!可教訓完了你家兄長?”
“這位是?”
謝羽似乎這時候才發現圍觀群眾裡有許多生面孔,對眼前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頭異常客氣:“來者是客!大叔路過此地,既然有緣進寨子吃口熱飯,那就多歇兩日再走!”
穆原雖然捱了一頓揍,但是對謝羽的口舌還是抱有極大的期望的。他熱切的盯著謝羽,只盼著她能將自己從旗杆上解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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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是吧?!”謝羽揍完了人,馬上換了熱情面孔,招呼潘良等人進屋吃飯休息,全然忘了旗杆上還綁著個可憐巴巴的穆原。
穆小六看不過去了,悄悄扯扯她的袖子:“阿羽,大……大當家……”
謝羽翻個白眼:“你們大當家有大將之風,運籌帷幄不在話下。他那是使苦肉計呢,甭搭理他。小六哥不如去尋幾罈好酒上來款待潘叔。”
穆小六沒想到搬救兵是這麼個結果,又不敢明著跟她作對,才準備去往酒里加點“好料”,謝羽就好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一般揚聲道:“小六哥,我今兒要是有一點不舒服,頭痛肚子痛啥的,就立刻去找穆三叔告狀去。相信他肯定願意放下手頭的一切快馬加鞭趕回來儘自己做父親的應盡之責。”
穆老三是穆寨老人,穆原堂叔,原來負責寨子裡的刑罰之事,天生一張黑臉,可退鬼神。
穆小六作為他唯一的兒子,偏反其道而行,瘦弱的跟只發育不良的雞仔似的,想起他爹的棍子就哆嗦。
“你不如去給我爹做閨女好了!打人倒不手軟。”
他惡狠狠丟下這句話,哭喪著臉去酒窖了。謝羽這才放心了點。
潘良一把年紀卻活成了精,見這小姑娘骨碌碌轉的大眼睛,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他同謝羽到門口,這才道:“我家公子久病體虛,想回歸故里,若無必要,我們也不想惹麻煩。”順便表明已方態度。
謝羽大度的揮揮手:“大叔別擔心,我不是援軍,就是隔壁山頭長春觀的,瞧不得鄰居瞎胡鬧,過來教訓他一番。”
“這麼熱心的鄰居……還真是少見啊。”潘良扯著自己的鬍子,才擠出這句話,帶她去見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