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的□□與蠻橫,那時候自信心低落到了極點。缺愛的人都有個很大的缺陷,現實生活中很容易毫無底線的退讓,只求抓住那一點點別人隨意給予的溫暖。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或者是簡明無懼掉粉,影響他的名氣,牽著她的手走到大街上,走到公眾的視線中去,讓她重新建立了自信,讓她知道自己也是可以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寵愛的,她現在再談起舊事,居然一點也不覺得壓抑傷感。
“……我從小的時候,就記得爸爸媽媽在打架。小時候還看到過媽媽拿著擀麵杖,爸爸打著菜刀對打,我嚇的發抖,縮在角落裡以為爸爸要殺了媽媽……”
她偎依在簡明的懷裡,緩緩講起那些舊事的時候,甚至面上還帶了一點笑意,講到中途的時候,她停下來,仰頭去看簡明英俊的臉:“明哥,我們以後……會吵架嗎?”
簡明好笑的點了下她的鼻頭:“我們有什麼可吵的?”
她很想反駁,可是爸爸媽媽從小打架,當時帶給她的恐懼深重,可是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也只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怎麼就能吵個天翻地覆呢?
她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那是不一樣的!
是的!完全不一樣!
簡明寵她寵的毫無原則,有時候簡直拿她當小孩子對待,似乎他一直在試圖把她缺失的童年給補回來,多幼稚的事情都願意陪她去做。
爸爸媽媽當初的相處模式不是這樣的。
周曉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摟住了簡明的腦袋,勾著他的腦袋往下,主動在他額頭輕吻了一下:“明哥謝謝你!以後就算是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謝謝你給我的溫暖與愛。”
簡明惱了:“怎麼會不在一起?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周曉語其實並沒有天長地久的奢望,她只是孤獨寂寞的太久,太需要溫暖。
她也不反駁簡明的話,繼續講當初家裡的瑣事,有些事隔著經年的塵埃,要她吹去上面的浮土,努力回憶。有時候講著講著都笑了:“……以前老是覺得人家爸爸媽媽都在一起,我現在反倒要慶幸他們早早就分手了,不然說不定到最後還真要出人命。”只除了把她丟在原地這一點實在讓人寒心之外。
聽的越多,簡明就越心疼,等到她不知不覺都睡著了,他把懷裡的人輕輕放在沙發上,拿了被子過來蓋起來,自己抱著劇本繼續揣摩。
也許對於未婚又出身和睦家庭的人來說,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夫妻之間那些毫無底線的懷疑,欺辱,暴力,其實很難體會得到這種親密又仇視的關係所帶來的巨大傷害。
但是胖胖的敘述讓他窺到了天光,腦中漸漸理清了脈絡,再去看劇本體會就更深刻了。那些輕描淡寫的,樸實無華的猶如紀實般的文字下面,埋藏著一顆血淋淋的心。
他想起劇中一個情節,妻子跟同事去聚餐,被喝了酒的丈夫知道後,他拿著磨刀石在客廳裡磨刀,嘴裡罵著“我要殺了這個婊子”,女兒就縮在沙發後面,瑟瑟發抖。
正好他久在劇組,這次拍戲的地方有點偏,來的當天胖助理就準備了電磁爐跟砧板菜刀,可以在洗手間簡單的煮個面煲個湯,順便改善伙食。
他滿腦子都是劇本,去洗手間拿了菜刀跟磨刀實過來,坐在轉角沙發上開始磨,一邊磨一邊惡狠狠罵著。
也許是周圍沒人看著,他可以自由表演,拋去從小的教養與禮儀,把所知的髒話都罵了一遍,越罵越帶勁,為了配合情緒,他還開啟了茶几上的啤酒灌了好幾口,邊磨刀邊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意升高,他越罵越帶勁,都忘了沙發上還有一個睡著的胖助理。
周曉語在睡夢之中被吵醒,睜開眼睛就看見酒意醺天,開著好幾顆釦子頭髮亂的跟雞窩似的簡明邊磨刀邊罵人,語聲高昂面目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