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華為謝君平辯解只是趕了個湊巧,她前來可還有別的事情:“啟稟母皇,兒臣今兒可不是單為著君平來的,只是碰上了,還有另外的事情想要求母皇允准。”
“哦,你還有別的事?”鳳帝挑眉,還當她是聽說順義侯進宮,這才趕過來的。
謝逸華大呼冤枉:“兒臣又沒長著千里眼順風耳,如何知道母皇御書房發生的事情?今日前來也是因為戶部的案子已經告一段落,阿雲離京日久,安定郡的事情他不一定應付得來,兒臣想要請示母皇親自去一趟,協理他處理完了安定郡的事情,再一起回京,求母皇允准。”
鳳帝取笑她:“真沒瞧出來阿言還是個疼夫郎的。”她也很好奇,以安定郡公的容貌與性情,到底是如何拴住她這個女兒的。
謝逸華正色:“郡公為國征戰,一家子忠勇耿介,兒臣對他自然是敬重有加,更要加倍愛護!”
鳳帝揮手:“你所求朕準了,趕緊滾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早安。
☆、第七十章
端王的儀仗自開府之後, 從未用上, 此次前往安定郡, 居然破天荒的配備了親王儀仗,大張旗鼓的離京。
東宮得到訊息, 衛玉榮諫言:“殿下, 不如半道上……”她做個抹脖子的姿勢。
謝逸華猶如太女心頭的一根刺, 扎的年頭越久便刺的越深,出血化膿, 無藥可醫。
衛玉榮的提議便如在她心頭開啟了一扇窗, 新鮮的空氣霎時候湧了進來:“……要是母皇追究起來呢?”
“安定郡的官員膽大包天, 喪心病狂, 巧扮劫匪對端王下手。況且端王手無縛雞之力,除了腦子轉的快點, 生了張利嘴, 也沒別的優點了。”衛玉榮常年在外領兵,難得今年留京日久, 對衛皇夫在宮裡的處境有了更真切的認識,連帶著太女在朝中的情勢也讓人有點憂心。
衛家勢大,太女身後支持者眾,但觀鳳帝對待端王與太女的態度, 她還是心感不安, 趁著她還在京裡,勢必要幫太女鞏固地位,說不準鳳帝哪天就讓她離京回駐地, 到時候鞭長莫及,也幫不了她們了。
她跟太女議事完畢,打聲招呼去尋衛少真。
除了衛皇夫與太女在宮中的地位,太女與衛少真的關係也讓衛玉榮有些擔心。
衛少真正坐在廊下餵魚,身邊侍候的宮人們遠遠立著,他盯著五彩蓮缸裡的金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到她過來,起身一禮:“小姑姑怎麼過來了?”
衛玉榮觀他氣色,似乎比上次見過要好一點了,便道:“我跟太女議完事,順道過來瞧瞧你,上次見你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可是在太女身邊受了委屈?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只管告訴小姑姑,我去勸勸太女。”
要是擱在以往,衛少真說不定還真會委屈的流淚,當真一五一十跟衛玉榮訴苦。以往她也不是沒跟孃家人訴過苦,或者去求衛皇夫,只不過在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之後逐漸認清了現實。
他就是衛家放在宮裡的一枚棋子,無論太女心裡有沒有他,太女正君的位子必須是衛家郎。
有時候他進宮向衛皇夫請安,想象他看似平靜無波的日子下面不知道掩藏著多少的恨意,便幾乎可以遙想他將來的日子,不過是在深宮中拘禁一生,守著一個位子孤清的度完一生。
可是現在全然不同了——他想起那人火熱的唇,還有溫暖的懷抱,肌膚相貼的灼燙,那些暖的他心底裡發燙的情話,隱秘的快樂便在心裡流淌。
“太女是做大事的人,哪能要求她時刻把心放在後宮呢,小姑姑多慮了。”衛少真淡淡說,當真瞧不出一絲怨恨。
衛玉榮總覺得哪裡不對,他太過淡漠,可是又說不上哪裡不好。
宮裡的男人們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