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為人知的樂趣。
“小子們過來扎馬步!”直等衛初陽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他才招呼衛華訓練,又順便把衛華的小夥伴蕭毓小朋友也關照一番。
寧湛的藥房裡,施家人以另外一種方式在此團聚了。
施陽明躺在床上,尚未醒轉。得到訊息的施同和與施南屏就守在他身邊。
施南屏握著施陽明的右手,能夠摸到他常年握筆手上磨出來的繭子。
衛初陽掀簾進來,看到施家一家三口在此,似乎對這結果很是滿意,還好心安慰施家兄妹一句:“施公子與施小姐不必擔心,大當家已經去請施夫人上山了,很快你們一家就可以在盤龍寨團聚了!”
施同和猛的站了起來,面如冷霜,“那再下就多謝二當家這番美意了!”
施南屏可就不似她兄長那般正話反說了,而是直接指著衛初陽怒罵:“你自己自甘墮落就行了,還要逼迫別人都跟人一樣當山匪才開心?”
衛初陽本來對施南屏也沒什麼意見,只不過是大當家朝思暮想的一個女子罷了,以後成親了也只是相夫教子,與她全無瓜葛。不過自從看到她與章回之說話,就心中不爽。
她從來就不是任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的性子,此刻唇邊的笑意便冷了下來,兩指輕輕捏住了朝著自己鼻子指過來的纖纖玉指,半似實話半似玩笑道:“我這個人脾氣不好,平時就喜歡動個刀舞個槍,若是看到有人拿手指著罵我,說不定一不開心,就會拿劍削了這根手指呢。”
施家兄妹同時變了臉。
施南屏立刻將手縮了回去,再沒了指著衛初陽大罵的膽子。
她雖久在閨中,但也有幾分眼力,眼前的女子說話可當真不是玩笑的。尤其是……聽了施同和的僮兒向她講過的,打劫埋人,心狠手黑,對衛初陽就有了幾分忌憚。
女人天性總有幾分敏感,特別是面對仰慕自己的男子。
施南屏直覺會覺是袁昊成不會對她下黑手,但衛初陽可就不一定了。
寧湛見她嚇的施家小姐面無人色,施同和將其妹拉到了自己身後護著,頓時撫額,“二當家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嘛。”
衛初陽在粗木凳子上大馬金刀落座,掏出粗布帕子來細心的擦著隨身長劍,“沒什麼,我就是跑來看看自己劫上山的人質而已。有些人在山上住了幾日,就當自己是座上賓了,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施家兄妹的臉已經不是難看二字能表明的了。
寧湛自然聽得出她話裡的威脅之意,但尋常她還是豪爽大度的,也不知今日什麼事惹毛了她,竟然讓二當家也斤斤計較了起來。
他手底下很快將施陽明身上扎著的針給起了出來,房間裡安靜極了,過得一會兒,施陽明緩緩醒了過來。
他舉目四顧,先是瞧見了撲上來喜極而泣的女兒,然後是湊過來的兒子施同和。
一雙兒女齊齊圍在他面前,關切的問:“父親覺得哪裡不舒服?”
施陽明忽想起自己吐血之前的事情,立刻起身舉目四顧,不出所料的看到了正坐在一旁拭劍的衛初陽。
“衛小姐,衛氏一門忠烈,本官倒從來沒想到過你會辱滅先輩清名,落草為寇!”
衛初陽也不惱,笑眯眯道:“施大人先別急著罵我,很快朝廷就會知道,施大人帶著妻兒一家四口投了盤龍寨,跟在下也是一樣的匪類了。”
忠義算個屁!她父親衛佑倒是忠義了,結果卻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施陽明目中驚愕不已,施同了悄悄上前,將衛初陽說過的話再說了一遍,只道袁昊成已經下山去請施夫人了,過不了許久施夫人也會被帶上山來。
“不可能!你母親怎麼可能被騙到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