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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初陽接到來弘圖天王諭旨的時候,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這位吳護法有意思。”一來一往才算對手呢,過起招來才有意思呢。比之她在營裡逮著那些梗著脖子違紀,被拉出去一頓軍棍打的血淋淋示眾,現在乖順如小綿羊的暴徒們來說,吳護法顯然更有意思些。
景泰二年二月,天王軍先鋒大隊由總教頭衛初陽與副總教頭蕭衍的帶領下,在衡陽玉府二府站穩腳根之後,又順勢拿下了潞陽府。
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吳讓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她她……她怎麼能勝了呢?”
他本來是準備坑衛初陽的,結果……似乎是坑了自己。
經此一役,衛初陽在軍中威望更甚,更不容易撼動,且更得天王倚重,幾乎是可以預見的結果。
吳起還不知道這是吳讓給衛初陽挖了個坑,還沉浸在“我軍大勝又奪下一郡”的喜悅中,連帶著對打了勝仗的衛初陽都產生了一點好感:“沒想到啊沒想到!衛總教頭還有這本事,聽說折損的兵馬還沒咱們攻打衡陽城的一半呢,倒還真有點本事啊……”忽瞄到堂兄的表情不善,這才記起……堂兄似乎與衛總教頭還結了不少的樑子呢。
“若是阿兄去打潞陽府,定然比她還要贏得漂亮……”吳起立刻諂媚的討好吳讓,期望堂兄忘掉自己說過的話。
吳讓以一副看蠢貨的眼神看著本家堂弟:這貨還能不能有點長進?
此消彼長,衛初陽在軍中得勢,必然伴隨著一部分人的失勢。這蠢貨還看不出來自己也許很快就要在軍中失勢了。
等衛初陽多打幾場勝仗,天王軍中哪還有他們兄弟倆的立足之地?
無論吳讓內心多想咆哮,挖坑坑人不成,快把自己掉坑裡了,這些都不在衛初陽的考慮範圍之內。她大戰初捷,站在潞陽府城頭上,頓覺豪氣萬千,揪了章回之來喝酒慶功。
“大師兄,你說有沒有可能有一日,我能揮兵北上,打進長安城,將狗皇帝與狗宦官給辦了?”
章回之見她似乎酒意微醺,容色如玉,恨不得伸出手在她小臉上摸一摸。不過鑑於衛總教頭近來意氣風發,風頭無兩,在他面前都威風八面,還是將想要摸一摸她臉蛋的心思給歇了,猛灌了一口酒,壓下心頭綺念,輕笑:“很有可能!”
得了他的肯定,衛初陽面上綻出淺淺笑意來,“我就相信你一回!”
章回之到底沒忍住,伸出手來在她腦袋上揉了兩把,在她炸毛之前立刻收回了手,還逗她:“衛總教頭注意形象,有人來了——”
衛初陽立刻板起臉來,擺出最近在天王軍中的威嚴面孔來,等發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巡邏計程車兵也沒過來,頓時惱了:“你耍我?!”腳下如風,已經踹了過去。
章回之立刻避了開來,還順便在她錯身而過的時候在她臉蛋上摸了一把,十分嫌棄:“糙的快跟野豬皮一樣了!”
衛初陽更怒了:“混蛋!你還摸過誰的臉?”沒對比怎麼會這麼嫌棄她的臉?下意識摸自己的臉,入手潤澤細膩,哪有他說的那麼粗糙?
好好的慶功酒,倒變成了捉對廝殺。
等到巡邏計程車兵列隊走過來,看到這兩人交手,都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原來……衛總教頭的那位護衛並不是靠臉吃飯,手頭還真有兩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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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學林也算是個倒黴的。他率殘部從衡陽府逃走之後,在潞陽府備戰,又擔心朝廷追究他兵敗之責,一直擔著心事,狠憋著一口氣要打一場勝仗翻身,他可沒忘了衛蕭兩家的遭遇。
可惜他這次遇到的對手更為棘手,數月不見,原以為當初兵敗只是偶然,輕敵所致,此次經過重新整頓,定然能夠一舉拿下逆首來弘圖,以雪前恥。哪知道事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