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下。
溫敬硯灰頭土臉的回家去覆命,溫超估算錯誤,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結果,想想早逝的女兒,也覺得外孫女兒這大約是心裡積怨,只等過些日子登基大典之後,大宴朝臣,他有機會見著了再當面分辯,興許還有機會挽回。
只溫老夫人聽得大孫子讓宮門口的守衛給趕了出去,東西也沒送進宮去,頓時氣憤不過,嚷嚷道:“說破了大天去,她還是溫家外孫女,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指著脊樑骨議論?”
溫二夫人也附合著婆婆的話:“可不是嘛?外甥女兒也太不曉事了些,在外面這些年,大約是少人說教,倒成了個無法無天的性子。”
溫老夫人是親眼見過衛初陽砸了溫超書房的,冷哼一聲:“她哪裡是今日才無法無天的?倒是小時候也是這個性子呢。不然怎麼年近三十了,都還嫁不出去呢?”
溫敬硯的孩子都已經可以相看人家了,衛初陽還沒嫁人呢。
她們這些婦人家,看旁的女子,歸根結底是看你有沒有一個好歸宿。衛初陽如今爬的再高,在她們眼裡那還是個失敗者,連個丈夫孩子都沒有,可不是沒人要嗎?
無論溫家人心裡如何想,又如何議論衛初陽,登基大典還是如期舉行。
朝中倒有反對的聲音,只不過遇上明晃晃的刀,都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經過承平三年的洗禮,現如今的朝臣們還是很識相的。
衛初陽對這一切倒有幾分滿意,連帶著之前派出去的一隊人馬在登基大典舉選擇當日,將溫家宅子圍了個水洩不通,宅子裡的人要鬧鬨著參加新帝的登基大典,下面人報上來,她也笑微微的吩咐下去:“等宮宴完了,將溫家老頭兒用車帶到宮裡來,我親自見他一面。”
登基大典的儀式自有前朝禮部忙活,前朝開國女帝也舉行過登基大典,這卻是有例可循的。只如今新朝,國號便定為啟,次年改元,頒旨下去,大赦天下。
登基儀式一切都很順利,只宮宴的時候氣氛有些緊張。
原本天下三分,二王與女帝各領三分之一人馬,這三方人馬就有些互爭長短,都盼著自家主子上位。女帝領的天王軍見自家衛帥登上了寶座,自然趾高氣揚,而章蕭二人的部下心中自然也有不愉快。另有大周降臣如今留下的都是文官,見到這些武將們在宮宴是胡吃海塞,全無一點斯文樣子,喝了點酒便忍不住將這鄙視帶了出,頓時場面有些亂哄哄的。
最後幾方人馬言來語去,差點動起手來,被女帝一怒之下,派宮裡守衛全轟了出去:“什麼時候學得禮儀了,什麼時候再進宮。”
反正這江山也不是亂了一日了,想要日就改變戰後百廢待興的局面,卻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一場宮宴之後,禮部倒忙了個賊死,只因女帝一句話:“很該將這幫不知事的全關起來,學幾日禮儀再放出來才好。”
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只除了章蕭二王厚著臉皮賴在她身邊之外,其餘不管文臣武將,新朝舊屬,全部被押走關在城外的天王軍營地裡去學禮儀了,周圍全是軍士,耍賴不學的不給飯吃。
且先將政事放一放。
有些武將喝醉了,在那裡耍酒瘋,便被軍士壓著灌一碗醒酒湯下去,拖死狗一樣拖走了,也有文臣腳下發飄,被軍士扛上了宮門口的馬車,場面十分的熱鬧。
鬧了這一場,衛初陽只覺得頭疼。
章回之沒想到她的辦法簡單粗暴,只當她要同這些人磨嘴皮子官司。等人全部被拖走,面對著一殿的杯盤狼藉,他倒笑了起來:“陛下這招簡單粗暴,但勝在十分管用。等餓上三天,估計就都老實了。”還自斟自飲,抱著宮裡的百花釀又灌了半罈子。
衛初陽忍無可忍,怒道:“都是你給我找的這麻煩事兒!還喝!喝醉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