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癱倒在地。
章回之劍法精妙絕倫,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下,但見他手腕翻飛,劍光在施南屏腦袋上回環掠過,不過眨眼之間,施南屏頭上青絲已經被削了大半,露出腦袋上青色頭皮,以及腦後一綹頭髮,就連兩鬢也沒給她留下一綹頭髮。
“下次再氣我家陽兒一回,你且試試看本公子會不會手下留情?!”
許久之後,直等章回之拉著衛初陽揚長而去,衛家兩侍衛的目光還在施南屏細白的脖子上多瞧了兩下,才牽了衛華跟上。就連圍觀的山匪們也被章回之這舉動驚住了,看完熱鬧心滿意足的回去了。施南屏才尖叫一聲,似回了魂一般。
她傻了一般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腦袋,入手之處是刺手的髮根,以及手裡的幾根長髮,再次發出尖利的叫聲,她逃竄一般跳到了床上去,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蒙在了裡面,瑟瑟發抖。
☆、
夜色昏沉,衛初陽盤膝坐在臨崖的岩石之上,抱著個小酒罈子,與章回之喝悶酒。
兩人以前常偷了章老爺子的酒去山上喝,廝殺打鬥完畢,你一口我一口,有時刺對方一句,有時候各自沉默。
如今換了地方,倒也頗有舊日默契。
二人靜默無聲,唯有山風拂過,許久之後,衛初陽輕笑一聲:“回之哥哥,你今日可嚇死大當家夫人了。”說不定施南屏當時以為章回之會要她的命呢。
她原本氣憤難當,但章回之為她出頭,親自出手教訓了施南屏,這結果她哭笑不得,怒氣反倒淡了下來。
章回之微微一笑,“無知蠢婦,也只會做這些小把戲。”口氣是十足的輕視。
衛初陽大笑:“你這般看不起婦人,卻不知女子大多隻會計較些針頭線腦之事,小心將來娶不到阿嫂!”這貨在山野僻壤長大,大約連世間女子是什麼樣兒的都不瞭解吧?!
她打小在涼州府裡混,後來進京還在宮裡見過大周朝權貴人家的千金,無論是涼州府小官吏的女兒,還是高官權貴家的女兒,似乎都熱衷於在小事上執著。倒鮮少似她一般,但有不痛快,便拿武力值輾壓震懾的。
章回之很順手在的她腦袋上摸了一把,“我又不是袁昊成,喜歡這等嬌弱女流。”沉默了一瞬,才道:“陽兒,我瞧著別人也鎮不住你這無這法無天的性子,不如等你做完了自己的事兒,嫁給我可好?”
衛初陽驚駭的一口酒都差點噴出去,咳嗽了好幾下,“你你……你喝醉了吧?開什麼玩笑!哪有嫁給自己兄長的道理!”
章回之早就設想過許多次自己提起此事時她的反應,但唯獨沒想過會是這樣的。
他內心鬱悶不已,原來竊心以為自己與這丫頭的親暱,原來都被她解讀為兄妹之情了。
“難道你還想謹守婚約,嫁給蕭衍?”
衛初陽這下就更樂了,“大師兄你真是酒喝多了,還沒老就跟那些七老八十的婆子一般可厭,見到女子就勸嫁。好像女人不嫁人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以前有婚約在身,若是不嫁,我娘必然要哭個沒完。不過現在……也沒人逼我嫁不嫁人了,我又何必非要走這條路呢?!”
章回之猛灌了一口酒,看著下面黑黢黢的山崖,忽道:“陽兒你瞧那邊——”衛初陽恰轉來瞧他指的方向,卻忽被他攬在懷裡,準確無誤的親了上去。
事發突然,衛初陽都懵了。
鼻端全是成年男子的體息,帶著些陽光混合著微微的青草味,她試圖掙扎,卻發現身子被章回之攬的死緊,最要命的當屬兩人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嘴唇了。
衛初陽臉上瞬間滾燙,說不上是羞窘還是氣惱。
章回之親到之後,立刻便鬆開了她,向後退去,瞬間便到了幾步開外,那全然防備的姿態分明是二人廝鬧的架勢,衛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