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但是他不但穩住了自己,還無恥的報官,讓官府帶兵來抓她。
她倒是有心想問問他,何苦如此小人。不過如今她覺得當面問他很沒意思,倒是有別的方法也讓他嚐嚐氣恨難平的滋味。
因此向袁昊成提議,想要下山一趟,綁個肉票回來,也好為寨中建設做點貢獻,儘自己的一份心力。
袁昊成自然滿口答應,又問起她想帶著誰,暗中思慮她這是想開跑還是真心想要留在盤龍寨。
這些日子他與衛初陽朝夕相處,聽著她講起山中攻守防衛,總覺頗有章法,決非只練過功夫的魯莽女子。若是衛初陽提出帶著自己的護衛與幼弟下山,他不但不會同意,自然還要想法子除掉了她。
沒想到衛初陽提出來,要個生的憨厚的兄弟,外加三當家寧湛。
一眾山賊一溜兒排開,站在聚義廳前面的校場上,等著衛初陽挑人。還有嘴賤的小聲議論:“咱們這麼排開站著,倒好似等著二當家挑婿一般。”被飛過來的一粒石子給擊中了腦門,腦門上立刻起了個棗子大的疙瘩。
他捂著額頭“哎喲”,四下轉頭尋找:“哪個孫子出手暗算你爺爺!”忽聽得清朗爽脆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我爺爺早去了地下,你要下去陪陪他老人家嗎?”
那山匪立時嚇的住了口,等衛初陽從他們前面過去,才小聲問同伴:“方才……真是二當家打的我?”
同伴點點頭,心有餘悸,暗道:虧得他只是在心裡想了想,還沒來得及開口。不然這會兒自己頭上恐怕也要腫個棗子般大小的疙瘩了。
衛初陽在山匪中間轉一圈,站在眾人前面嘆氣:“怎麼全都生的這麼砢磣呢?”賊眉鼠眼獐頭鼠目不說,個人衛生狀況也實在糟糕,走的近了都要被燻暈過去,連個老實憨厚略微看得過眼的都挑不出來。
眾山匪:好想揍二當家腫麼破?
其實相由心生,做著兇殘的山賊職業,想要表現的像個憨厚善良衣食無憂的好人,這已經屬於表演行業的職業素養了,不在山賊們的業務範疇,實是衛初陽有些強人所難了。
山上的漢子們平生所願就是搶劫餬口,再多就是酒肉美人,不但生活過的十分粗糙,且大家都是年輕男子,又沒個漂亮的小姑娘讓他們愛慕,這幫人從來就沒注重過儀表,自然是怎麼方便怎麼來。
不但衛生狀況糟糕,就是生活環境……其實也是十分糟糕的。只不過衛初陽暫時不曾有機會參觀而已。
等衛初陽嫌棄的目光從眾人身上移了過去,挪到了大當家袁昊成身上,竟然還是那副嫌棄的樣子,下面就有人低頭偷笑了,還有膽大的調侃:“難道大當家的也長的砢磣?”這是不怕死的想拉袁昊成下水。
袁昊成掃了那說話的兄弟一眼,下意識的挺了挺胸膛,倒是想聽聽衛初陽怎麼評價他。
沒想到衛初陽嫌棄的目光始終沒變,忍了又忍才丟下一句話:“大當家該沐浴換身衣服了……”
袁昊成:“……”我很髒我很臭嗎?
差點當場抬起袖子聞聞自己。
衛初陽其實是想告訴他,她已經忍他很久了。
最開始二人比武,當日坐在一堂飲酒,只因不熟,才能強忍著。這些日子日漸熟了起來,再讓她忍著這幫髒貨們,那也太為難她了!
所幸袁昊成鬍鬚濃密,延及兩腮,常年做打劫的買賣,練就了三分凶神惡煞的氣質,這會兒心內再咆哮不已,麵皮黑如鍋底,生氣的樣子也不是那麼明顯。
眼瞧著挑人的一個也沒挑到,還對大家的長相到衛生通通表示嫌棄,袁昊成一氣之下朝著眾人大吼:“還站著幹嘛?還不滾去洗澡?再讓我聞到你們身上的臭味,都扔到後山山崖下去喂狼!”
眾山匪這才覺出大當家真的生氣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