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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笑容裡帶了幾分自得:“依我說啊,這事兒頂好是瞞著衍哥兒,等領了官兵將衛氏姐弟倆抓起來,難道衍哥兒還能跑牢房裡去劫獄不成?”
蕭澤平生頭一次覺得,這個老婆還是有點小聰明的。
蕭家別院裡,衛初陽將細軟全部拿了出來,自己拿了三分之一,其餘三分之二都推到了鍾同面前。
“鍾叔叔,我父母已經亡故,我是不可能在孝期成親,這些嫁妝也用不上了,你帶一部分與大家分了,各尋各自的營生。我謝謝你們一路護送!”
鍾同目露不忍,“這些東西,乃是夫人與你準備的嫁妝,我等怎好拿了?再說了,將軍派我等護送小姐來成親,如今你既未成親,我等怎好離開?”
衛初陽苦笑:“我要成親,也是數年之後了。難道鍾叔叔不顧家中父母妻兒,要在這裡陪我數年不成?”這也太不現實。
衛華醒來的時候,衛家侍衛們大部分都已經跟著鍾同離開了,只留下兩名當年年輕的護衛。這兩名少年郎是衛佑當年在西遼人的鐵蹄之下救回來的孤兒,家人皆亡,自小跟在衛佑身邊跑腿,長大之後便做了衛佑的貼身護衛。
衛佑已經身故,他們也無去處,又奉衛家姐弟倆為小主子,誓死不離。
鍾同見有他們兩人留下,也算是放心一點了,這才能夠帶著分到的細軟與眾人踏上回京的路途。
蕭衍此刻已經回了蕭家大宅,難得遇上蕭澤清醒的時候,還不知道衛初陽已經遣散了衛府的護衛,準備另謀出路。
蕭澤將蕭衍堵在家門口,原本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直接問出來。不過想到劉氏的叮囑,總算是保持著清醒的狀態,做也一副關心侄兒婚事的模範長輩的模樣來,問起蕭衍婚事。
“二叔這些日子也忙,壓根不知道衛家出事了。原本你與衛姑娘也算是天造地設,只是……如今衛家出了事,這婚事可如何是好?”
蕭衍還不知道蕭澤整日忙些什麼?
他心裡也存了要試探蕭澤的心思,此刻似乎也十分為難:“這親事是阿爹在世之時訂的,我如何敢違?”
這是……還想著與那衛家犯官之後成親?
蕭澤腦子裡轉的飛快,面上卻不動分毫,只連連為衛家嘆息:“原本好好的婚事,就這麼可惜了,新娘子都不知道哪裡去了?!你祖父在世之時常道,為人要信重守諾,阿衍能有此心,固不負你祖父教誨,只是……如今卻要去哪裡尋了衛姑娘來呢?”
蕭衍獨沒想到蕭澤能說出這番話來,差點將衛初陽姐弟倆藏身別院之事道明。話都到了嘴邊,還是嚥下去了。
叔侄倆勾肩搭背去喝酒,蕭澤的名義是安撫婚事泡湯的侄子,蕭衍的心思卻是看能不能瞧中時機,說動蕭澤同意衛初陽進門。
蕭澤的酒量,那是鎮日在酒缸裡泡出來的,而蕭衍就算是在軍中偶爾喝酒,那也得保持清醒的狀態,不出一個時辰,就被蕭澤給灌醉了。
“衍哥兒?阿衍醒醒……”
蕭澤還試著推了蕭衍幾下,見他確實人事不知,這才大鬆了一口氣,朝著角落裡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四名家丁走了過來,在蕭澤的吩咐之下,將蕭衍給扛了回去。
趁著時間還早,他還有些事情要去做。
蕭衍被家丁們扛回蕭家,卻並未送回大房去,而是捆了起來,扔進了蕭府的祠堂裡。
這一頭,蕭澤揣著拜貼親自前往州府衙門,向知府稟報蕭家別院藏著衛氏餘孽。
蕭澤此人雖然並無功名,但蕭家卻是武將世家,在衡陽這個地界,但凡州府官員,也是要給他背後的蕭家三分薄面的。
衡陽知府請了蕭澤進去,聽得他稟報案情,頓時喜上眉梢。
這可是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