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就將老頭子揍趴下!
那才是好孩子呢!
衛初陽哪有那本事?
她不但揍不過章老爺子,連章老爺子的孫子章回之也打不過,被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給揍的滿地找牙。
衛初陽:“……”真狠啊!
難道都看不到她生的這麼可愛嗎?
真捨得下狠手啊?!
祖孫倆真眼瘸!
就是從章老爺子跟章回之身上,衛小姑娘領略到了技不如人的恥辱,開始發憤圖強,就連當初那一手狗爬字也在章老爺子一戒尺一戒尺的敲打下漸漸規整了起來。幾年之後,再回到涼州府,她那一手狂放的毛筆字完全可以拿出來替衛佑寫帖子了,比他帳中書吏的水平要高出不止一星半點。
總之衛初陽在新甸的日子過的一言難盡。年節之時偶爾回一趟涼州府,算是探親。
她去年原本就應該出閣了,理應與父母待的時間也不多了。只不過夫家的祖父過世,為著守孝這才耽擱了婚期。
對方是衡陽蕭老將軍府上的長房嫡孫蕭衍。其父蕭繹還與衛佑同共駐守過涼州府。蕭衍大了衛初陽三歲,小時候是個白胖糰子,二人還共同度過懵懂的童年,只是在衛初陽五歲的時候蕭繹調往川蜀,這才結束了二人青梅竹馬的童年。
不過蕭繹是個短命的,在川蜀之地駐守了五年,就在一次大周與吐蕃的對戰中陣亡了。
衛初陽對自己將來成親,困在一角天空之下的生活毫不憧憬,甚至一定程度上還很感謝蕭老將軍的過世,才推遲了她的婚期。
不過衛夫人可不作此想,早請了繡娘為她準備嫁衣。她也早已經死心了,知道指望著閨女自己繡嫁衣是不可能之事,索性當孃的多費點心,早做準備。
衛佑調回長安的聖旨下來之前,衛初陽想著,家裡既然沒她什麼事兒了,婚事也延遲了,她索性等過完了年就回新甸去,好歹章老爺子那裡清靜,除了與老爺子打幾趟拳,練些槍法之外,還會在章老爺子的指揮之下,與章回之扮演敵對雙方,在章家山頭潛伏廝殺,十分過癮。
有時候打的累了,敵我雙方休戰,大家合力獵只兔子來打打牙祭,也是很快活的。
演習打仗二人有輸有贏,但搶起兔肉來,章回之永遠是衛初陽的手下敗將。
“這麼能吃,也不怕嫁不出去?!”章回之極少毒舌,但上升到食物的格鬥,就難免松馳了下來,少了平日的剋制有禮。
衛初陽回憶了一番小時候蕭衍的體型,估摸著以他那種長法,他以後的身材理應也是富富態態的白胖青年,於是毫無心理負擔的據案大嚼,“放心,我要嫁的人肯定是個大胖子!”
結果,衛家要進京了,婚事延遲了,衛初陽也決定暫時不回新甸了,她要跟著爹孃進京去長長見識。理由還很充分:“萬一長安城有誰欺負娘,我還可以當個幫手的!”
衛夫人對自己出門還要配個打手的社交生活一點也不感興趣。特別是這丫頭擺明了從來只會惹禍不會善後,就連她離開涼州府,小時候被揍過的小夥伴們也沒人前來相送,就覺得自己閨女大約在社交上還是有些問題的,恐怕不能很順利的打進長安的社交圈子。
她倒寧願閨女回新甸去待著,等蕭家孝期過後,能儘快將她嫁出去,運氣好的話,婚後一舉得子,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下一代身上,相夫教子,再不出去惹事,就皆大歡喜了。
但衛初陽到底再不是十歲的小丫頭,能被衛佑派一隊侍衛押回新甸去。
她長大了,衛佑身邊尋常十來八個侍衛在她手裡討不了一點好。衛佑想用暴力鎮壓只恐折損太大,而且就算前腳押過去,她後腳自己騎馬跑到長安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衛佑試圖跟她講理,她頗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