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的大好事機。若是能將衛家姐弟倆抓獲,那於他的仕途可是大大的有利。
思及此,立刻便排兵點將,帶了一隊衙役往城郊趕了過去。
衡陽知府帶著差役到達蕭家別莊的時候,正是夕陽斜暉映照山巒之時。到處都鋪著一層金光,倒給這殘酷的世界裹了一層溫情脈脈。
守護著別院的蕭家老僕見勢不妙,立刻派人前往後院去通知衛初陽。
衛初陽原本是準備儘早離開,因此只將細軟銀票包裹收拾停當,卻將婚書匣子留了下來。
萬沒料到,她這廂想著不能帶累蕭家,人還未走,那廂蕭衍就等不及報了官……
倒真是她錯看了他!
衛初陽冷冷一笑:“既然有人擋路,殺將出去便是了!”事到如今,她身上揹著的罪名是洗脫不掉的,多一條罪名與少一條罪名,又有何差別呢?
衛華見她眉眼間的凜然殺意,心中哆嗦了一下,卻也不敢再做出畏縮之態。只被她牽著胳膊一路從房裡拉出來,之前留下的兩名侍衛已經牽了馬來。
衛初陽將衛華提上馬鞍,自己一躍而起,輕盈落在馬背之上,手提梅花槍,雙腿一夾馬腹,身後兩騎緊緊跟隨,向著大門口而去。
蕭家別院門口,衡州知府汪興思身邊跟著蕭澤,帶著衙役們將整個別莊都團團圍住,有衙役偷笑:“一個小娘子,還搞這麼大陣勢,難道還怕她跑了不成?”
話音未落,蕭家別院裡便急馳而出三騎,當先一騎少女白衣若素,懷中還摟著一名幼童,手提長槍,直衝門口攔路的衙差而來,出手迅捷,槍尖已經扎透了攔路的衙差胸口,熱血噴湧而出,眾衙差頓時炸了鍋。
那些先還存了輕視之心的衙差們瞬間被同僚的血給澆醒,立刻進入備戰狀態。
汪興思原本的打算是不費一兵一卒,就將衛家姐弟倆捕獲。因此雖然帶了一隊衙差,但是震懾的效果遠遠大於搏命的想法。
沒想到衛初陽二話不說,衝出來就開殺……有這麼兇殘的女子嗎?!
更別提她身後那兩名護衛,都是跟著衛佑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見衛初陽一點也不怯陣,上來就搶挑了一名衙差,頓時精神大振,立刻左右拱衛,將衛初陽夾在中間,也向著撲上來的衙差們索命了。
夕陽漸墜,蕭家別院門前血腥味漸濃,衙差們的慘呼聲以及汪興思氣急敗壞的聲音都傳了來,唯獨聽不見正進行著殺戮的衛初陽以及兩名護衛的聲音。
衛初陽一身白衣已經下襬衣襟都被鮮血染透,可是相比她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白衣之上的鮮紅色只能為她整個人都增添了難以抹平的戾氣。
壓抑的太久,真正的暴發來臨的時候,她只感到說不出的痛快。
——是不是,當身在長安城的衛佑在身首分離的瞬間,也是這樣血脈噴湧,染紅了那一片方寸之地?
阿爹,你可瞧得見?
少女浴血而來,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竟然好似地獄的索命閻羅,汪興思都快要嚇尿了。他整個人都哆嗦成了一團,上牙磕著下牙,死命扯著蕭澤不放,“你……你你……你快去擋住了她……”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她懂。
因此,從衙役的包圍圈子裡一路殺過去,衛初陽縱馬直奔汪興思。
蕭澤也比汪興思好不到哪裡去,他這大半輩子縱情酒色,只年幼時候練過幾天拳腳,後來嫌辛苦,裝病偷懶,到底是荒廢了青春,至如今還是個半吊子,能記起一招半式就不錯了,哪裡敢與衛初陽對上?
早知道衛家閨女這麼扎手,蕭澤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跑這一趟的。
他一屁股朝後坐過去,在少女唰的直刺過來的槍尖之下,重重跌坐在地上,緊急之下竟然憋出一句:“我是阿衍二叔,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