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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男子瞧見容貌美麗的女子,也會想要娶回家是一樣的。
至於性情如何,當世女子柔順者眾,等入了自家後宅,女子自會俯首仰承,以夫為天。
但衛初陽偏偏不在此例。
這兩人都想到別地兒去了,袁昊成對此還頗有意見:“咱們只管搶就好了,何必還墾田,費那牛勁?”
獨寧湛拊手稱道:“居安思危,二當家此舉高瞻遠矚,我覺得極好。”
衛初陽瞪一眼袁昊成:“今年衡陽府收成還不錯,咱們也有得搶。萬一碰上大災之年,咱們據守山寨,又不能跑去做流民,難道餓死山上?”
今年玉陽府的流民之事就像是懸掛在頭上的一把刀,讓衛初陽生出一種危機感來。總覺得與其指望著三不五時下山劫掠,自己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袁昊成竟然無言以對。
蕭衍表示贊同,只是提出農田水利之事交由他與那書生交涉,總歸是男子,容易溝通些。
衛初陽可不知道他心中暗藏的小心思,遂由他去。此事議定。
被衛初陽搶上山的書生姓施,名同和,四處遊學三年,去年接到家書一封,道是其父上任衡陽知府。正是倒黴蛋施陽明的長子。
他在施陽明上任之後,還從未來過衡陽府。頭回走道兒,就被山匪給劫上山了。
書僮都替自家老爺發愁:“大公子,這衡陽府瞧著好像不是很太平啊。”
他們算是來的晚了,還未見過去歲餓殍倒臥路旁,流民遍地的光景。這不是年初國庫的銀子撥了下來,宋子成扣了一半自己花用,其餘五萬兩又由下面官吏分了些,最後花了三萬兩安置了一部分流民。
不過玉陽府的流民經過冬天的飢寒交迫,貧病交加的死去,又有盤龍寨中吸引了一部分,還有衡陽府的牢房等處,人販子聞訊而來,帶了許多幼兒童女而去,剩下的能回故土的不過十之二三,三萬兩銀子也差不多能勉強安置。
好歹衡陽府如今去了流民,大面上瞧著也頗能過得去。
施同和沒想到眼瞅著到家了,卻在離衡陽府不遠的地方被劫掠了來,真是有夠倒黴。
若是報上名姓,這是人還未到,綁票的信先送到府裡去了。
別替多丟臉了。
“不許將我的身份講出來。”
那僮兒原還想著,報出公子知府衙門大公子的名號,說不定嚇的這些山匪們屁滾尿流,恭恭敬敬將大公子送下山去呢。
不過主子發了話,他也只有遵循了。
那車伕卻是施同和半道上僱來的,落在了山匪手裡,七尺的漢子怕的抖抖索索,生怕自己性命不保。他也算是聽過盤龍寨的兇名,還是前幾年來過一趟衡陽府,道聽途說。
但凡道聽途說,正因有一點真的,其餘部分都是後來者贅述,真真假假就流傳更廣了。
這車伕見施同和主僕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似乎對山匪還存著天真的幻想,頓時將自己所知一股腦兒講了出來,什麼欺男霸女,綁了肉票上山,拿不到銀子便撕票。
另有不少被劫掠上山的女子,在山中生活了多年,過得一二十年年老色衰,又被趕下山去。本就失了貞潔,竟然苟活多年。
等到這些女子回家之後,不容於家族,多被沉塘,或者送進了庵堂,下場悲涼。
那車伕講的卻是袁昊成他爹作的孽,晚年將身邊搶來的女子都遣走,也都是給了遣散費的,哪知道最後卻害的這些女子處境淒涼。
但盤龍寨從山上逐下過一批搶來的女子,卻是風傳已久,都成了盤龍寨的傳說。
施同和聽聞此言,頓時怒氣填胸,“沒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還有此等卑劣可恥之人!不止罔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