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往盤龍寨,路上幾乎嚇死。袁昊成還頗為體貼,想著她自小做官家小姐,嬌養長大的,山上只有粗使婆子,笨手笨腳,唯恐侍候不周,特意叮囑手下,將侍候施南屏的丫環婆子全都帶上山來。
反正山上也不缺這幾個人一口飯吃。
待上了山,袁昊成徑自將人帶到了自己院子裡,又有侍候的丫環婆子們被陸續送了來,施南屏一顆提在半空中飽受驚嚇的心還未忽忽悠悠還未著地就,得了訊息的施同和就衝了進來。
“阿兄,你怎麼在此?”
施南屏也未細想施同和因何在此,立刻繞過袁昊成往施同和身邊跑了過去。
施同和眼睛都紅了,士可殺不可辱,他自己被盤龍寨囚禁在此也就算了,但絕不能忍受妹妹會受到山匪頭子的玷汙。
“袁昊成你想做什麼?!”有我在此你想都不要想!
袁昊成一臉茫然,還帶著些看到大舅兄應有的侷促之意,他做了個揖,向施同和賠禮道歉:“實在對不住大舅兄,早先不知是舅兄,多有得罪!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
施同和鼻子都要氣歪了,只差從鼻子裡冒火了:“誰是你大舅兄?袁昊成你是不是人?哪家子應了你親事了?”
施南屏被劫上山,原本就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念頭,如今又逢兄長,這是乍然在絕境又逢生機,斷然沒有屈從於袁昊成的可能了。她小臉兒漲紅,眼睛水汪汪的瞪著袁昊成,“你胡說什麼呀?”
袁昊成:媳婦兒她……她跟我說話了說話了!
他目餳心酥,只覺得小媳婦兒拒絕都透著一股子嬌嗔,那麼大隻施同和擋在前面,臉都氣成了豬肝色,他竟然也能將人家忽略,只痴痴瞧著施南屏的模樣兒,還露出了個傻傻的蠢笑!
簡直令一眾山匪慘不忍睹。
施南屏氣惱咬唇,小小朱唇被貝齒虐待,袁昊成竟然朝著她的方向伸出了手,似乎要阻止施南屏一般:“別……咬唇!”我心疼!
施同和只覺得肺子都要氣炸了,忍無可忍之下彎腰從地上撿了塊石頭,朝著袁昊成扔了過去。
他氣怒之下用了很大的力氣,偏袁昊成又痴痴盯著施南屏傻笑,躲避不及,腦門上立刻捱了一下子,“哎喲”一聲捂著腦門,已經有血跡順著手指縫流了出來。
衛初陽與章回之大搖大擺過來瞧新娘子的時候,正逢這亂局。
原本送了施南屏丫環婆子們過來的山匪見施同和這呆子竟然連大當家的腦袋也敢砸,立刻如狼似虎撲了上去,將施同和反剪雙手給綁了起來,押著跪倒在了袁昊成面前。至於施南屏……那是未來的夫人,還是不要動手動腳的好。
施南屏已經被嚇呆了,見兄長被綁,立刻去推綁著施同和的山匪們:“滾!滾開!”
那些山匪們被她軟綿綿的力道推著,毫無所覺,反倒是施南屏嚇出了滿臉的淚花,手腳發軟。
她貼身的丫環婆子們直往她身邊蹭,奶孃更為忠心,忙去拉她:“小姐……小姐……”這可是盤龍寨的山匪們,打起來她們也只有吃虧的份兒。還是想想別的辦法。
“嘿,這是唱什麼大戲呢?還沒擺酒怎麼就唱起來了?”衛初陽一腳跨進院子,就樂了。
袁昊成瞪眼:還是不是好兄弟了?!居然跑來看他的熱鬧。
可惜他頂著個血腦門兒,就算再兇惡的眼神,也被衛初陽給忽略了。而且衛初陽還真就是來瞧熱鬧的。
特別是瞧見袁昊成頂著一腦門子的血,嘖嘖感嘆:“這是老婆還沒娶進門,先來了個血光之災?!施主,不如你向老衲佈施個兩千兩銀子的功德,老衲替你袪袪災?”
章回之在她身後輕笑出聲。
他就知道這丫頭不懷好意。從聽到袁昊成真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