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岳家,她是百般不願。
陸安之回京之後,先是被擼了官,緊跟著傳出他帶著一雙兒女離開了陸家老宅,陸建之的夫人有意跟交好的夫人抱怨:“三爺也是性子衝動,兩位老人家不過多說他幾句,他便與父母吵了一架,帶著孩子們搬出去了。自己丟了官,也不能回家來撒氣不是?”
交好的夫人一臉震驚,還隱隱帶著興奮:“你是說……陸三爺丟了官,回家拿父母撒氣?”
陸二夫人隱晦道:“我們夫妻聽到動靜過去勸的時候,反被他給嗆了回去。三爺那個性子,年輕的時候就不肯聽人勸。”她苦笑著搖頭:“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改不了……”故作嘆息:“可憐倆孩子年紀小小,被親爹帶去莊子上吃苦。”
大家子裡都有一筆糊塗帳,交好的夫人聽了一肚子陸府八卦,心滿意足的安慰她:“知道你們夫妻倆憨厚老實,最疼孩子。但你家三爺年輕時候為了娶個鄉野女子就敢跟父母對著幹,這些年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陸三爺的婚事當年在京中也算轟動,他當初不肯娶門當戶對的高門貴女,反而留戀鄉間野花,不但於家族仕途無益,更是於自己也並無好處。若非後來迷途知返與新城郡主再婚,恐怕至今還是京中大家子弟的反面教材。
不過一日功夫,陸二夫人這些話便傳進了康氏耳中。
沈弈在陸家莊子上與舊友把酒言歡,康氏在家中接待了交好的婦人,聽了一耳朵陸安之的八卦,更是深厭陸安之的閨女,總覺得有這樣不靠譜的爹,恐怕閨女也好不到哪兒去。
沒想到丈夫回家之後舊約重提,她心中有了計較,順著丈夫的意滿口子誇讚陸微深明大義為父申冤,順便敲定了邀請陸微的小宴。
過得兩日,康氏以女兒沈薔的名義派人送了請帖前往陸家莊,送信的婆子是康氏的心腹,話說的客氣:“大爺回府之後,沒口子向太太誇讚貴府姑娘,太太也很想見見貴府姑娘,說家裡未出閣的姑娘們跟貴府姑娘年紀差不多,正好相約著一起做個玩伴,這才遣了老奴來送帖子,還請陸三爺允准。”
陸安之想到女兒的婚事,陸微見到沈子源也並未表現出厭惡,反而稱呼的很甜,也不知她是生沈肇的氣還是當真不反對嫁給沈子源,無論親事成與不成,去陸府作客正好一探虛實,當下替女兒應了邀約:“煩請媽媽轉告陸兄,到日子陸某必親自送女兒赴宴。”
康氏下帖子請人原本就與沈弈商議過,聞聽婆子回話,當即道:“陸三爺剛丟了官,他既不怕丟臉,想來便來吧。”又打聽陸微:“可見到陸姑娘了?”
婆子搖頭:“奴去的不巧,聽說陸姑娘去鎮上了,恰巧錯過。”
反正也不必急於一時,康氏也不急:“你且去吧。”
她派人喚了女兒沈薔過來,講起宴請陸微一事。
沈薔比沈子源小著三歲,最近也跟著康氏四處赴宴相看人家,乍然聽聞三兄竟然有位娃娃親未婚妻,而且已經入京,頓時驚住了:“三哥早有婚約?怎的從未聽母親提起過?”隨即想起一事:“三哥既早有婚約,母親為何還讓月表姐在咱家長住?”
康月正是康氏孃家二哥的女兒,這些年有一半時間住在沈府,與沈薔作伴。
康氏最初聽說丈夫為三子訂的親事是陸安之女兒便滿心不願,後來李清柔過世就更不喜,暗暗懷著悔婚的心思,打小便將康月接來沈府小住。
誰知後來,陸安之竟娶了新城公主,而她搖身一變與魯王府結成了姻親,便不再排斥這門親事,誰知後來外面傳言陸安之與新城郡主夫妻不和,而她有時候出門赴宴,與新城郡主搭訕,發現她高傲難近,自思出身寒微,對這門親事便又搖擺起來,遂含混將侄女繼續養在身邊。
總歸因著她搖擺不定的態度,康月在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