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自然是將傅夫人誇了又誇,道傅夫人極為和氣,還將傅夫人賞她的東西拿出來給胡嬌瞧。
胡嬌派了小寒前去傅家,正是投石問路之意。
當初韓夫人自恃身份,瞧她不起。相處起來便不甚愉快,也虧得中間有個韓娘子轉圜。如今許清嘉與傅開朗共事,若是能早點知道傅夫人品性,她也好早做應對。萬一傅夫人也是那等只瞧著出身待人的,她早作避讓,只在府裡帶孩子管家,少出門交際便好。
總之不能教許清嘉難做了。
傅夫人這裡,待得小寒走了之後,下面的人將禮物奉上,那兩匣子雅扇一匣子乃是白玉為骨,一匣子乃是紫檀為骨,扇面皆是江南淡墨煙雨山水,十分雅緻。四幅蘇繡乃是四幅蘇州雙面繡,比之尋常繡品貴了足足數倍。
方才湊趣的嬤嬤嘆道:“夫人,這份禮物可不算簡薄,通判夫人倒是用足了心的!”就算是拿到蘇州市面上去賣,那也不便宜了。更何況這些東西運到雲南郡來,卻是十分昂貴的。那嬤嬤忽想起一事,便有幾分遲疑:“夫人,外面都傳這位許大人是個清廉的官兒,這……”他家夫人出手倒是大方。
傅夫人笑道:“你卻不知,這位許大人是個清官沒錯兒。二爺親自查過的人豈能有假?不過巧的是這位許大人的舅兄卻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想來許夫人這份禮物也許是出自孃家罷。不然光憑許大人的俸祿,也送不起這樣的禮。”
她身在後院,上次隨傅開朗回京述職,從家是婆婆妯娌那裡聽說中書令之女賈繼芳也曾經瞧上過這位榜眼郎,只是榜眼郎不肯娶她,倒讓這位中書令之女大掃顏面。
不獨傅開朗對許清嘉相見恨晚之時,便是傅夫人也對胡嬌好奇不已,很想瞧一瞧能夠讓許榜眼放棄高官之女而選擇的商戶女子又是何等樣人?
會賓樓的三樓雅間裡,傅開朗喝的半醉,攀著許清嘉肩膀笑的十分熱絡:“許大人,本官長你幾歲,便妄稱一聲愚兄,說實話,愚兄對你這治理雲南一郡的手段是十分的敬佩,最難得的是你憫恤夷民百姓,以後你我共同治理雲南郡,想來再過幾年,雲南郡定然大變樣了!”
許清嘉也喝的有幾分微醺,此言極合他意,立刻舉杯響應:“許某不勝之至!”見傅開朗仰脖幹了,他親自斟了杯酒給傅開朗:“下官此次能夠起復,多賴府君仗義直言,替下官申冤,下官敬府君三杯,以後但有差遣,下官敢不效力!”自己連灌了三杯,見傅開朗也是乾脆飲了杯中酒,又自行斟滿,向他舉杯:“愚兄也敬你!”
下面官員見本郡一把手與二把手把酒言歡,稱兄道弟,心中亦是十分高興,只要本郡兩把手不存在傾軋現象,他們下面做屬官的不必為難站隊,此後大家同聲共氣,各司其職,何愁官運不暢?因此俱都推杯換盞,喝的十分盡興。
飲完了三杯,傅開朗笑向許清嘉道:“賢弟回家去瞧瞧,傅某還往你家中送了一份禮,賢弟千萬別嫌棄啊!”
許清嘉立刻便想到了那些送美人給下屬的官員們,頓時一陣心虛,他家老婆屬性比較暴烈,萬一真有美人送過去……想想就一陣心顫。
“府君送了下官什麼?下官……下官家裡有些可是千萬不能收的!”
傅開朗也是特意打聽過許清嘉的,聽說他家中養著一隻胭脂虎,乃是整個雲南郡唯一一名家中無妾的官員,見他這表情便知他想到哪裡去了,頓時笑的十分促狹:“賢弟回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嘛!來喝酒喝酒!”
接下來的接風宴,許清嘉便有幾分坐立難安,盼著酒宴儘快結束,好回家瞧瞧傅開朗送了什麼大禮給他,只內心祈禱千萬別是美人。
傅開朗見他這模樣,心中愈加好笑,偏拖著他不放,又鼓動下面官員向他敬酒,有了府君縱容,其餘官員皆輪著向許清嘉敬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