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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豆腐腦的小攤上,這原本是一位老婆婆所有,我答應了她這瓷碗鑑定出價格後,分給她一半的錢。”在場只有雲景一個人早就知道瓷碗是一個寶貝,因此從頭到尾,也只有他面色最為平靜。
鑑定專家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精彩起來,那是又遺憾,又惋惜,又羨慕,幾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導致他臉上的神色極為複雜,好半天后鑑定專家才鄭重地道:“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是個寶貝沒跑了,但這東西不能輕率,必須謹慎,只有經過儀器檢定後,我才能告訴你結果。”
一旁的陳松聞言,立刻就不爽了。
他的瓷瓶鑑定專家看一眼就說的七七八八,雲景這破碗,卻神神秘秘的,居然還有儀器檢測完才願意公佈出結果,難道……這破碗真的是個寶貝?
一想到這破碗是他親眼看著雲景從豆腐攤上買的,陳松整個人都不好了,死死盯著瓷碗許久,只見瓷碗折射著四周的燈光,泛著瑩潤的光澤,像是雨過天晴的那一抹藍,透著一股子穿透時代的美麗。
陳松不是個不識貨的人,越看這瓷碗,陳松的臉色越發的青中泛白。
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黃地粉彩纏枝花卉紋瓶,又摸了摸掛在自己胸前的那個寶貝,見檢測中心的人先拿著雲景的瓷碗進入室內儀器檢測,陳松心中突然萌生了退意。
趁著雲景一行人的關注點不在他身上,陳鬆緩緩起身,衝一旁的保鏢使了使眼色,讓他們掩護自己,隨後陳松一手將瓷瓶的盒子抱入懷中,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
好不容易退出了十步,正當陳松以為自己可以逃之夭夭的時候,突然,前方的雲景慢悠悠地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陳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雲景的音量不大,但是全場的人都聽得見,霎時,四周所有人,包括檢測中心的工作人員也一同轉過頭,齊齊將目光放在陳松身上。
陳松渾身一僵,對張了張口卻老半天說不出什麼話,這種被人當場抓包的尷尬,很快轉變成了惱羞成怒,陳松突然冷哼一聲,抱著瓷瓶又回到了原地,然後將手中的瓷瓶往桌上重重一放,冷冷地看向雲景:“小子,我告訴你,有些人你可以惹,有些人……卻是你惹不得的!”
雲景微微勾唇,卻沒有回話,似乎壓根不把陳松的警告放在眼裡。
陳松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然後疾言厲色地看向晉江水:“晉先生,你不管管這個無禮的小輩?”
晉江水瞧陳松這模樣,心裡別提多暢快了,他摸了一下鬍鬚,悠然自得地道:“小輩之間的打打鬧鬧,長輩看看便是,插手了反而不美,我相信令師尊在的話,定然也與我想的一致。”
陳松聽他提到了自己師傅,哪裡還不明白晉江水的意思,這事情要讓師門知道了,哪怕他不會被逐出師門,也會被狠狠地責罰一通。
陳松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但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突然浮現出了縷縷冷笑。
很快,儀器檢定的結果也出來了,鑑定專家捧著瓷碗走到雲景面前道:“瓷器釉面光亮、勻淨,且摻有瑪瑙,經過儀器放大鑒定,瓷片分佈著稀疏的氣泡,氣泡大小差不多,分選性極佳,在氣泡周圍有白色絮狀物質圍繞著氣泡,氣泡和絮狀物質大約佔總面積一半,應當是清涼寺汝官窯生產的鈞窯瓷片,雖然不是汝窯瓷器,不過這瓷碗儲存的非常完整,沒有一處有磕破或者裂開的痕跡,也許是豆腐腦裝久了,豆腐渣形成膜將碗覆蓋,反而將碗儲存的更完善。瓷碗品相很不錯,價值極高,根據以往的經驗,賣個八百萬不是問題。”
鑑定專家頓了一下,繼續道:“有人對這塊瓷碗很感興趣,所以讓我來問問您的意思,不知您是否有售出的意願?如果您想要現在售出的話,對方願意直接以八百萬